“蓝韫威!”嘴里涌现出一种血腥味,我咬破了他的唇,一把将他推开,拉起被子靠坐到了墙上,怒视着他,“你干嘛?你问过我的意愿吗?”
“你不愿意?”他的眸中隐约闪过一丝寒光。
“对,我宁愿我是去风都我是为辛可嘉献身的,我也不要跟你这么不明不白地,现在你这算是什么?你是把我当什么了?”我嗔怒道,“我能理解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你们着了别人的套,这没什么的,也没什么丢人的。但是你看你现在,要了我,我就真的是你的了?”
“对!”他像是疯了一样朝我冲过来,发髻间的簪子松散地坠落到了地上,我实在是无力去挣扎了。
正此时,门外响起了阿彻匆忙的声音:“殿下,有急事,风都的奸细有眉目了。”
他微闭双眸,适才起身。
我一头扎进被子里,直至脚步声渐远,我才长舒一口气探出脑袋,我的清白差点儿就被他给毁了。
我和衣起身,一件件穿好自己的衣服,窗外的盈盈月光透过窗栏映射进来,我仰面看去,外面的月儿好似更圆亮了些。不知为何那个时候我居然在想:我若是真就要嫁去风都了,那可是还能临摹上佳作了,还能再见到周木白了?
想起周木白,我鼻子里酸酸的,好像只要一想起他,然后满脑子就都只剩下了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彻在门外传话说是殿下也让我过去看看这个风都里深藏不露的奸细。
“不是不好查的吗?你们怎么查到的?”我一边快步走着一边问道。
“他自己来承认的。”
“嗯?”
“辛小姐去看了就知道了。”
我无论如何也没能想到殿前那个害了辛可嘉的风都奸细就是周木白,阿彻还说是他亲口承认了的。
“你把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蓝灵谷的布防是我在这十天内临时绘制出来的,殿下机关林区的试炼亦是我透漏给风都的,木白不才,儿时曾也在兮息堂待过一段时间,对机关术颇有研究,日前也曾受赵世子举荐。”他不卑不亢地说道,全无一点儿惧意,“不过是殿下不惜才,那木白也是不得不出此下策。”
“下策?你别说你勾结风都就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韫威拍案四震,“你一个小小的画师是怎么把这般重要的消息传出去的?宫中究竟有你多少党羽,还是你就是他们临时推出来的替死鬼?”
周木白神色从容不破:“并无,殿下知道周木白是个画师就好,宫中多多少少不可避免都会有画作外流,一个好的画师,一幅画可以传递的消息不尽其数。”
“你这是灭九族的死罪?”
“祸福相依,周木白是个惜命的人,更是不愿意做这个家族的罪人。”他微微抬眸。
我躲在珠帘中看着外面的周木白,听着他的字字句句,我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
“那说说你是要如何惜命?”
“周木白可听从殿下的任何差遣。”他躬身叩头大拜道。
“我已有周密的安排,何需再留你这个危险至两面三刀之人,与其胆战心惊地用着倒是不如一刀解决了以儆效尤。”韫威的语气中暗藏杀气,我的心随之一颤一颤的。
“周木白的初衷便是想被殿下重用,现今也并未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僵局。”尽管我的心都为他提至到了嗓子眼,他却还是一副置生死如肚外的样子,“殿下该知道风都少主封洛河也不是好对付的主儿,殿下可是有八成的把握在攻破风都的前提下,还能佑得辛世子和小姐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