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自己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心情陡然就低落了下来。

赤霞几个齐齐沉默了一下，半晌赤霞才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恐怕要去问问南柯大人。”

拂流忙在一边补充：“南柯大人可是剑冢之中最厉害的剑灵了，他都可以化形了！”

正说着，叶蓁便觉得周遭的温度似乎冷了几分，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你们几个，又在说我什么坏话吗？”

“哎呀！”赤霞吃吃笑了起来：“南柯大人不要又把剑气乱放嘛，会吓着小剑灵的！”

无双则冷冷地道：“这里又不是别的什么地方，难道南柯大人还需要收敛杀气不成么？”

“可是我会害怕啊！”赤霞反驳得理直气壮。

他们争论的声音里，拂流的声音就弱得多了：“你们别说了，南柯大人会不高兴的。”

听得出来，三只剑灵对这位南柯大人并不是很畏惧，叶蓁听着，提起来的心也渐渐安定了一些。

果然就听见南柯笑了一声：“你们几个也安静些，昨天寄生都说被你们吵得头疼，没法看书呢！”

他话音未落，叶蓁就觉得周遭的空气似乎暖和了几分，大概是南柯把那什么剑气收了起来。可惜看不见是个什么情景，实在有些遗憾。

南柯发现了新生的小剑灵，颇为讶异地说：“哟，这剑胚竟然就生了灵智了？稀奇稀奇！”

赤霞忙接嘴道：“可不是吗？还是拂流先发现的呢！南柯大人你瞧瞧，是个小姑娘吧？”

无双闻言又要反驳，可是南柯开了口，他只好闭嘴听南柯道：“这我可不知道。不过既然小剑灵醒了，我看她也不必久留，还是赶紧送她出去好了。”

叶蓁一听，忙急着喊了一声：“南柯大人！”

喊了又有些迟疑，顿了片刻才道：“南柯大人，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还有，为什么我看不见，也说不了话呢？”

“咦？”南柯的声音里的惊讶之色更浓，反问道：“你看不见，说不了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怎么解释？叶蓁实在很想挠挠头表示抓狂，可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了手，做不到这个，只得叹了口气说：“就是，就是我什么也看不到，也说不出话啊！”

“那你以为你现在是在干什么？不就是在跟我们说话么？”南柯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叶蓁愣了愣，倒是无双先笑了起来：“哟，小剑灵都是傻子吗？我们以前可不是这样啊！”

赤霞倒是护她：“你们别瞎说，她才初生，自然什么都不懂的！”

只有拂流说的话有些用处：“我们剑灵，本来就不需要像人类那样说话啊，就这么说话就可以了啊！”

可她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把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而已，嗯，应该算是默念，或者是默想吧，难道这样就是说话了？

南柯也觉得拂流说得挺对的，点头道：“是啊，我们又不是人类，为什么要像他们一样说话？一样去看？我们本来就是这样看，这样说的啊！”

这样看，这样说，难道是指感觉吗？

叶蓁想了想，有点糊涂。她认为的看和说，就是大脑下达一个指令，然后相应的器官执行大脑的指令，再将接收到的信号反馈回大脑，于是就能看见，听见，闻见了。

可是反过来一想，看见、听见、闻见，又何尝不是人类的本能，并没有特意去下达指令，各个器官都会去执行看、听、说的任务。

难道看也需要像说一样，不需要特意，而是顺其本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