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不喜欢,那你就逃啊!”就连玄玥都没发现,那语气里的开心,泛滥的无比明显。可是就算开心的如此明显,景玹却没有发现一丝一毫,苦笑道“逃?我能去哪儿?我走了,昭乐姐姐这一生的名节就毁了。昭乐姐姐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能如此忘恩负义。”
是谁说的呢?心有正气的人,总是被无数名叫道德的枷锁牢牢套住,而那些没有顾虑的坏人,却过得无比逍遥。或许这二者的区别只在于,没有顾虑的人,从来只为自己考虑,不用考虑别人。而此刻的玄玥,多希望景玹能自私一回。
玄玥也明白,无论在哪里他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这个男人,从来都只会为别人考虑。就像三百年前,明明知道那是天雷,他还一声不吭的受着。
玄玥突然明白,离开了那个熟悉的云寒,她除了陪伴,什么都帮不了景玹。这个认知,在那个內侍进来的那一刻,更加明显。
玄玥在內侍进来的前一刻化作一缕青烟飞进了琉璃瓶中,将二者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景玹整了整衣襟,才一脸淡然的看向来人,那是王上身边最为得宠的內侍。景玹挑眉,不咸不淡的问道“父王让于侍来我这门可罗雀的沧澜殿,可是有什么事?”
那內侍笑道“大王让小的来通知二皇子一声,让二皇子收拾一下,过几日送清阳公主和亲。”
“和亲?”景玹脸色微变,急急说道“和什么亲?”
那內侍却没有多看景玹一眼,低着头继续说道“前些日子大王得到情报,说大唐要来攻打南诏国。可南诏国小人微,打仗定敌不过大唐,因此大王这几日寝食难安,日日忧心。云妃娘娘担心王上龙体,且又是为了南诏安危考虑,便想出了和亲的办法。可宫中公主众多,一时眼花缭乱,无法选定,因此云妃娘娘才举荐了清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