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挤着笑脸的老脸抢先身躯一步的从门缝中伸到了屋内。
郭大撇子突然想到了一种动物。
千年王八万年龟。
先把脑袋从门缝里面探进来的刘海中,看着就跟那个将脑袋从龟壳里面伸出来的大王八差不多。
给郭大撇子表演了一个龟壳伸头戏码的刘海中,挪动着身躯将自己从门外拽到了屋内。
“郭副厂长,没打扰你吧。”
“没有,正想事情那。”
说着话的郭大撇子,面色冷静的将一张报纸盖在了布包裹上面,平淡的就仿佛盖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这么晚有事?”
“郭副厂长。”
郭大撇子真是为刘海中的智商着急。
就这么一脑子浆糊,还天天想着当官,怪不得被许大茂算计,威风了几天就被弄去扫厕所了。
屋里就郭大撇子和刘海中两人,刘海中一口一个郭副厂长,关键那个副字还有点被加重口音的嫌疑,给人一种专门上眼药的感觉。
正常人这种场合会把那个副字去掉。
刘海中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范伟说的,这智商就告别自行车了。
刘海中这脑子是告别仕途之梦想了。
也好。
会更让李副厂长摸不着头脑。
“今晚郭副厂长不是说那么多话嘛,我刘海中回屋想了好一会儿,才琢磨明白这里面的门门道道,这不就来跟郭副厂长汇报工作了。”
“跟我汇报?”郭大撇子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刘海中坐下,“刘队长,你是不闹岔劈了?你隶属于保卫科,你的上级领导是李副厂长,我是生产部门的副厂长,我们分属两个系统,我管不到你的头上,再说这件事要是被李副厂长给知道了,我和李副厂长两人之间的情分就坏掉了呀。”
场面话。
谁信谁傻。
刘海中信了。
“郭副厂长,你跟李副厂长关系挺好?厂里也没见你们!”
“刘队长,我是九车间的车间主任,李副厂长是保卫科科长,你是三车间的七级技工,我们的事情你不知道是正常的,李副厂长没跟你说过?”
刘海中顿了一下,顺着郭大撇子的话茬子道:“说过,说过。”
这傻子。
掉坑里了。
他知道个茄子。
“李副厂长跟我说。”
郭大撇子故意接口道:“说我们两个人,要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还的给你们一种我们两个人斗的印象。”
“对对对,李副厂长就是这么说的。”
“原因就是要下雨,隔壁那个厂子,厂长和书记就因为暴雨天没有做这个防雨措施,闹的整个厂子机器停运,工厂停产,咱们轧钢厂不想步这个后尘,我和李副厂长两人就想了这么一招,你的事情,李副厂长也跟我说了,也是难为你了。”
刘海中没想那么多,下意识的顺着郭大撇子的思路把李副厂长给他的任务交代了一个清楚。
“郭副厂长,李副厂长跟我说,说我现在是保卫科临时小队长,只要办好了这件事,他就把前面的那个临时给去掉。”
郭大撇子没有说话,一脸笑眯眯表情的看着刘海中,坐等着刘海中的下文。
“他说让我带人给你上眼药,还要我收集你的那些罪证,说要朝着你发难,说你背景特大,一定要闹到你,还要我不要怕,说我背后……。”
郭大撇子脸上是笑。
心里却是冷。
李副厂长给刘海中的任务看似对郭大撇子威胁不大,但却十分的恶心,清一色都是缺德带冒烟的损招。
借用贾队长的一句名言来形容。
把人打晕,编口供,领赏。
大体上跟这个差不多,就连秦淮茹都成了这里面的一颗棋子。
郭大撇子还怀疑,刘海中交代的这些问题,有些并不是李副厂长想出来的,倒像是刘海中为了狂拍李副厂长马屁替李副厂长想的。
就那个借着贾张氏小衣给郭大撇子身上泼脏水的勾当。
怎么听。
怎么像是四合院禽兽的拿手好戏。
贾张氏说她的小衣不见了,找人满大院的搜,在安排一个见证人,说郭大撇子偷了贾张氏的小衣。
尼玛。
真缺德。
指针郭大撇子偷了贾张氏小衣的人是刘海中的儿子刘光天。
得亏自己吓唬住了刘海中。
要不然一准吃亏。
“郭副厂长,就这些了,没有了。”
刘海中巴巴的看着郭大撇子,他突然看到手帕下面的那件武器了。
脸色当时就是一变。
身体还莫名的抖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