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班诺推开挡着她的戴忆兰，再次与小洛对峙，用不容忽视的语气问。</p>

小洛的双手交握在身前，这个动作很突兀，班诺警惕地低头瞅向她的手。这时戴忆兰再次凑上来，挡在她们中间，涎笑着说：“她是我姐姐，叫……！”</p>

“我没问你！”班诺对她的态度不再温和，一把推开戴忆兰，极不友善地瞪她一眼。</p>

“奴婢叫戴念雪！”小洛的声音幽幽地传来，竟然是温和地带着怯懦，班诺闻声转过脸看她。</p>

小洛仍旧低着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抬起头来！”这个丫头给班诺的感觉有点怪，她用命令的口气对她说，“让我看看你的样子！”</p>

小洛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地抬起了头。当她正面面对班诺时，脸上已平淡无波，戴忆兰暗暗松了口气。</p>

却不知，小洛此时的心情才是激烈的时候，那藏在袖中的一双手狠狠地捏在一起，直到骨节都在隐隐发痛，才止住了颤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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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戴仲夫的女儿？”班诺凝眸细瞧面前的姑娘，清丽脱俗的皓面上，一双水眸清亮夺人，实难相信如戴仲夫那般粗鄙的人，会跟她有血缘关系。</p>

稳下神，小洛再次颔首微施一礼，恭声说：“奴婢乃戴姓长女。自小深居简出没见过世面，初次谋面，便被王妃的雍容所摄，在您面前失仪，还望王妃宽宏海量不要怪罪奴婢！”</p>

她的一番话，说得班诺有些难为情，摆手示意她起来。化恶为喜看看她，又看看戴忆兰，笑言道：“看不出戴仲夫莽夫一个，倒生了你们一对伶俐娟秀的姑娘！”</p>

“王妃谬赞！”小洛忙颔首羞赧道，状似不胜其宠的模样。</p>

见她谈吐不俗，班诺的笑容更甚。“哦！”她好像恍然想起什么，指着小洛半天才道，“戴家的长女……！早年好像曾听人说过。此女不俗，五岁识字、八岁能文！”她看着小洛，面上竟有些惊喜状，“不会就是你吧？”</p>

“王妃出身书香世家，在您面前奴婢只敢说自己识字！”小洛恭谨地回答，带着适度的礼数，也带着拒人冷漠。</p>

班诺多少有些尴尬，于是收起笑脸，沉声道：“过谦了！你今年多大？”</p>

或许是安排替换身份的人考虑不周，忘了将戴念雪的年龄告诉她，又或许戴念雪与她本就同龄。小洛你知道戴念雪的年龄，犹豫一会儿，据实答出她自己的年龄：“十七！”</p>

班诺不知为何怔了怔，而后无意识地答了一声：“哦……！”之后又问，“除了识字，你还会做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