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诺闻言心中一沉,这是出了什么事至于特意瞒着我,沉声道:“好!不让说是吧,我自己看总行了吧!”</p>
转过回廊,进了院子,远远就见一抹银色的身影立在漫天的白雪中,浑身透着冷冽的气息。</p>
亮眼的雪色晃花了班诺的眼,看不清前方的情况,只觉那抹卧在雪中的身影较之正常人了半截,即便如此她还是认出了班杰庸,“庸儿!”她惊呼一声,举步向她的侄儿跌跌撞撞地跑去。</p>
青衣小厮担心班诺摔着,一路扶着她来到班杰庸跟前。她这才瞧清楚为什么他远看比正常人矮,原来班杰庸是跪在雪地里的,他头上的发,被打湿后冻成了冰柱,身上的衣服肩膀、胸前也都有大片的水渍,显然并非雪停后跪在这里的。</p>
“你这是干嘛?”班诺半纳闷、半心痛、半责怪地问,弯腰去扯班杰庸。</p>
班杰庸感知到有人在拉他,于是抬起头。班诺见他一张脸冻得发青,嘴也冻成了茄紫色,惊问:“你什么时候跪在这里的?为什么呀!”手挽着他的胳膊想要扶起他,不知他是冻得身子僵了,还是坠着不愿起来,扶了几次都没能如愿,班诺又是心急又是心痛,“快起来呀,你不要命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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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扯间,班杰庸身上合拢的大氅敞开了,露出跪着的一双腿,由于身体的温度他膝下的冰雪融化了,寒冷的冰水几乎侵染到他大腿的根部,班诺一见红了眼底,拉他的力道更大。</p>
班杰庸颤巍巍地推开姑母的手,张开嘴颤抖着口齿难辨地说:“姑……,姑母……,是爹让我跪着的,没有他的话我不敢起来。”</p>
班诺听了他的话,心中疑惑更深,不解地问:“你爹才刚进家门,怎么会让你跪在这的,到底是怎么回事?”</p>
“没什么,”班杰庸强挤出一丝笑容,宽慰姑母,“是我做错了事,爹罚我是应该的。”</p>
班诺不信他的话,不罢休的追问:“不对,你爹刚到家,就算你做错了什么,怎么会犯着他,而且看你这样子跪在这也不是一时半刻了,跟我说实话。”</p>
班杰庸还是笑着摇摇头道:“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爹怕是忙的忘了我,说不定他过会儿想起来了,就会差人来准我起来,你快回去吧……”</p>
话未说完,只听陪在班诺身旁的小厮嘤嘤哭了起来,边哭边哽咽着说:“我家少爷是头天晚上就跪在这里的,是老爷在路上就差人来传的信,这冰天雪地的淋了一夜雪,再这样下去会要了少爷的命……”</p>
“住口!”班杰庸怒斥道、“我与姑母说话,哪轮到你这奴才插嘴。”</p>
班诺拉着小厮退离班杰庸一步,不顾他的阻拦,逼问小厮道:“你可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呀?”</p>
小厮偷眼瞧了瞧班杰庸,见他正怒瞪着他,于是转回头委屈的犹豫着不敢说。“你倒是说呀,是你主子的命重要,还是被他责骂严重!”班诺急不可待地逼视着他叫道。</p>
小厮咬咬牙,一副豁出命的样子,快速地蹦出一句:“还不是因为三年前的事……”(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