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了,都想办法休息吧,我感觉这个敌人还会有下一次袭击。”说完这句话以后,道格拉斯就钻进帐篷休息去了。
但是其他兽人就没有这么轻松了,虽然道格拉斯所敌人已经离开,可谁也不敢放松警惕,在磅礴的大雨中守护了很久,直到雨水渐渐变小。
当东方露出一片青蒙蒙的天光之时,漫长而又难熬的黑夜终于过去,崭新的一天又到来了。
直到这个时候,兽人们才看清楚了宿营地的情形。切克斯早就死去,尸体好像被火焰灼烧过一样早已经变得焦黑,尤其是前额处,竟然破了一个大洞,却没有鲜血流出来。帐篷旁边的排水沟已经蓄满了雨水,枯萎破败的枝叶漂浮着,好像山洪爆发冲毁的树木一样。在这个充满了绿意的森林里,枯黄而又腐朽的枝叶看起来是那么的触目惊心。这一定是昨天晚上那个该死的魔法师弄出来那些鬼藤蔓,疯狂生长彻底透支了这些植物的生命力,魔法的作用一旦失去,立刻就枯萎死亡甚至腐朽了。
好在这次战斗的伤亡并不算大,除了已经死去的切克斯之外,大家只是被藤蔓弄出了点皮外伤。以兽人强壮的体质,根本就用不着治疗,过几天就会痊愈。虽然这次偷袭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但所有兽人都有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被一个精通魔法的祭司跟踪追杀,而且是一个等级并不算很低的祭司,这让每一个兽人都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蛇人祭司的魔法毒辣凶狠丝丝入扣,不出手则以,一旦出手就是凌厉无匹的致命招数。最难以忍受的是这个敌人始终藏而不露,好像随时都可能从某个阴暗是角落发动攻击,最是防不胜防。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这让每一个兽人都瞪大了眼珠子,小心翼翼的在森林当中前进。
因为过分的提防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蛇人祭司,前进的速度很慢。整整一个白天,道格拉斯和他手下的兽人都在惶恐不安和时时戒备的情况下度过,这种煎熬成了难以忍耐的折磨。尤其是到了傍晚要宿营的时候,大家都不敢钻进帐篷去睡觉,每一个兽人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这是个难熬的夜晚,因为大家都知道,那个蛇人祭司肯定会趁着夜色的掩护发动致命的一击。
道格拉斯也经历了一个不眠之夜。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蛇人祭司居然没有现身,这个夜晚似乎就那么平静的度过了,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也许那个蛇人祭司受伤太重,已经打消了继续追杀的念头。或许是看到这里的防范十分严密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所以知难而退了。就在兽人们抱着乐观的想法想要欢呼的时候,忽然就传来巧手查理惊悚的大叫。
巧手查理的叫声好像一只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慌慌张张的从一片低矮的灌木丛中跑过来,脸色金黄如纸,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魔鬼一样,用哆哆嗦嗦的手指指着远处的一株大树:大树上,吊着一个豪斯族的马人,这个马人早已经死去很长时间了,脑袋以一个十分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舌头吐出来很长,被高高的吊在树上,在清晨的微风中晃晃悠悠,正是查理手下的一个工匠!
所有兽人的心都猛然收紧,原来那个蛇人祭司根本就没有离开,而是一直都跟在身后,只要有哪个兽人落单或者是降低了戒备之心,就会被他轻易格杀。
在战战兢兢之中,所有兽人都更加的小心谨慎,行进的速度也更慢了。
在这个夜晚,蛇人祭司再次出手,把一个犬人武士的脑袋拧了下来。
早就陷入惊恐之中的兽人们随时随地都要面对祭司的突袭,每一个兽人都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在这片茂密的森林里,每一根树枝每一片落叶,都有可能造成致命的后果。道格拉斯手下的兽人门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而祭司则可以做到最大程度的隐藏,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更不知道谁会成为他的下一个目标。
一个矮小的祭司,力气和敏捷这些最直观的战斗力或许不如一个强壮的兽人,但魔法的威慑和无孔不入的突袭,已经让兽人们陷入绝望之中。
连续好几天得不到像样的休整,所有的兽人都已经疲惫不堪。携带的食物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又不敢离开队伍去打猎,包括道格拉斯在内的所有兽人都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饱过,体力和精力都在飞速的下降。
“蛇人祭司这在削减我们的战斗力,让我们陷入惊恐和慌乱,这样他就有更多出手的机会。”道格拉斯大喊着给兽人们鼓舞士气:“大家不要怕,蛇人祭司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厉害。如果他真有把咱们全部杀死的能力,早就那么做了,用不着一直跟在咱们身后象只老鼠一样偷偷摸摸。”
“只要咱们做好防范,不给他下手的机会,只要我们走出这片丛林,他就不是我们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