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市的天空永远不及乌石塘的澄澈，也没有那么多星，他回想起高中时初夏的傍晚，常常和明珠坐在河边，靠在一起看星星，草丛里有忽闪忽闪的萤火虫。

明珠就会在他身边低低叙述班上发生的事，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听她软软的细语着，两人的脚泡在冰凉的河水里，眯着眼睛吹着风。

她说了些什么他早就忘了，那些个稀疏平常的夜晚，是他这些年来不愿醒来的美梦，离那时远了，一回想便会沉湎其中。

直到明珠再次回到他身边来，他依然觉得好不真实，闭上眼吹风的时候还是会沉湎在回忆里，那如梦境一般的夜晚。

他想再次和她一起坐在河边，听她絮絮叨叨的耳语。

“这个阳台的风景还不错，风也蛮大的，以后好乘凉。”明珠站在他旁边啧啧道。君倾世睁开了眼睛。

看来她已经决定结婚后和他一起住在这里了，在幻想着他们以后的生活。

“嗯。”君倾世应了一声。

明珠牵起她的手，两人比肩而立，站在二十八楼的高空，望着这一整座城市的灯火霓虹。

“想过给我们的孩子起什么名字吗？”明珠轻声道。

“苏若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