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这人王之体要破功!”
毕竟,再好的炼体术,遭受几次重击或没事,但滴水石穿,若是重击成千上万,无休无止,那防御力便如那粗铁棒,迟早被磨成绣花针。
不能再撑了,再下去,只怕真要伤筋断骨,那麻烦便大了。
“变!”
一声未落,一口铜钟凭空出现,将他罩入其中,只听叮叮当当,流石全部击在铜钟之上。
侯玉书只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钻心地痛,这时,咣地一声,铜钟上已出现一丝裂痕……
“这钟撑不了多久…”
他急急调息运功,真气迅速在体内顺逆各走了一遍,体表的淤青已不见,再走一遍,肌肉的酸痛乏困也渐渐消除,第三次后,浑身已恢复如初,精神为之一振。
只听咣咣一声,铜钟终于承受不住不断的砸击,碎裂成无数小片,一下被乱流卷走……
他一咬牙关,将头部一护,身子再次被乱石淹没……
支撑不住时,马上变出一护体之物,争取一点时间,趁机恢复,如此周而复始,不断循环……
终于在数百次后,金毫或是频繁消耗的缘故,已不听他使唤,护罩再也变不出,他在飞石乱流中撑了一个多时辰,被砸击得精神和肉体几乎双重崩溃,再也顶不住,口中大吼大叫着,飞身撤了出去。
风漩中可谓度曰如年,他也不知自己在里面呆了多久,外面的蝠群等得不耐,早已散去,这一劫竟然无比运气,让他躲了过去。
回望着那巨大风漩,再一看浑身上下血肉一片模糊,不由得牙关格格作响:“若早知如此可怕,我还不如跳入血河!”
似这种激石乱流,不要说他,除非传说中的金钢不坏之躯和神仙之体,任何一个凡体修士,纵然修为高深,进去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区别只是支撑时间长短不同而已。
便是有法宝护体,时间一长,法宝也有承受不住的时候,谁舍得将其付之一矩?
他强打起精神,拖着血迹斑斑的残躯,胡乱寻了河中一处礁岛,落了下去,也懒得伪装,自顾自疗伤恢复起来。
“这时若有人来,小命便交由他好了,反正我一下也不想动了,也没力气动了,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