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计划,把六伯弄去开村民会,好让偷牛贼有机会再偷牛。不想,这么快就找到牛了,计划还没开始实行呢!
魏东岚就站在时小小旁边,所以她听的非常清楚。
“牛找到了?是吴成给你打回来的电话吗?有没有小玉的消息?”
时小小深呼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没有直视魏东岚,而是对焦急的乡亲们道:“是和我来的那位男同事,他发现了偷牛贼的踪迹!”
“在哪?小小,你赶紧告诉我们呀!”一位阿伯焦急道,他家的老黄牛也被偷了!
“水生伯,是这样的,谁家的牛被偷了,请站到我这边来!我单独告诉你们!”时小小的意思很明显了,她不能全部人都告诉,谁家牛被偷,谁才能知道,免得内贼通风报信。
如果谁想过来偷听,很有可能他就是内贼!
魏东岚一下子就明白了时小小的意图。时小小压根就没有接到电话,而是想唬出内贼来。但这个方法在她看来十分的不妥。
就跟玩‘杀人游戏’一样,内贼就混迹在人群中中央,他也可以假装他家的牛也被偷了,好浑水摸鱼地偷听,再悄悄到一旁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给他的头目,几百号人中,又是夜晚,岂能轻易发现!
如果她料想的不错,时小小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找出内贼,然后通过内贼,找到偷牛贼!
但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魏东岚,时小小是如何肯定,这儿的村民中,有内贼呢?万一没有内贼呢?
想到这,魏东岚赶忙把时小小拉到一旁,时小小却自信笃笃说她已经有七成的把握了,再需要一个步骤就能百分百肯定,谁是内贼!
“你们各自家的牛都被偷了多少头,大概什么时候被偷的。”时小小见有一半乡亲们过来,眯了一小会儿眼,就说:“从我们高岭村开始吧。我家丢了一头,渔兰家丢了一头,玉芳婶呢,你们家有丢了牛吗?”
玉芳婶是个年近五十的妇人,长着一张淳朴的圆脸,要是不平时爱八卦了些,为人挺不错的。她家的牛没有被偷,但她还是十分的义愤填膺。
往日对时小小态度不怎么好友的上高岭的村民,也十分详细地把自家的情况说了出来。
唯独一个瘦高、驼背的老伯,眼睛骨碌碌的,时不时打转,直到上高岭村的村民挨个说了个遍后,他仍然是一副很平静的样子。
“你家一头牛也没被偷吗?那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浪费我们的时间吗?”对于没有涵养的人,不管他年纪多大,时小小也不会去盲目的尊重他——只是坏人变老了而已,不值得尊重!
“亏得你还是大学生呢!读了那么多年的书,礼貌呢?你们学校的老师没教过你吗?”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说礼貌。再问一遍,你家的牛被偷了吗?如果你家的牛没被偷,你站在这里,说明你就是内贼!”时小小这话才叫不客气吧,相比前一句!
“我是内贼?你们听到了吗?她说我蒙有财是内贼,和偷牛贼是一伙的!我家二十五头牛,被偷了二十头,整个阳圩镇,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