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讲讲渔兰这个人吧。我几岁的时候她就嫁到我们村了,一开始的时候,她认为自己是村里最漂亮的人,谁也瞧不上眼,村里的人,没几个不和她吵过架。有一次冬天,渔兰和村里一男的吵输了,你们猜她怎么着?”
“泼粪水到对方家的被子里?”施小玉道。时小小之前就告诉过她了。
“是有过,但有比这更可恶的。”
还有比这更可恶吗?这下连吴成也跟着好奇起来。
“虽然和南华是同一纬度,但百市的冬天要冷很多。”百市海拔更高,而且没有大城市的热岛效应,也不靠海,温度自然要低不少,“冬日,村里人到田野放牛,都会生一堆火取暖。渔兰就趁着人家去解手的时候,悄悄往人家坐过的地方放烧红木炭上去。人都是有这样的惯性,刚离开的位置,是不会多看一眼就直接坐下去的。”
“被子粪水泼脏了,还能换新的,屁--股被烫焦了,那叫一个惨。”
“可是,你们家现在被烧了诶,不是更严重吗?”施小玉不解道,这个时候时小小还有心思跟她们说渔兰。相比之下,这次的渔兰更可恶啊!
“我们没有证据,而且就算我们有证据,还是不能拿渔兰怎么样。”总之,渔兰不能坐牢,再坏她也是八个小孩的母亲。时小小说着看向吴成,笑说:“就不能说说,你今晚想怎么做,让渔兰转性?”
“嗤,拉倒吧,他能想出啥办法!”问到吴成,施小玉一下就没兴趣听下去了。
“你现在还可以质疑,等过了今晚,在我面前,你就一直闭嘴吧!”吴成道。对付渔兰这种人,就算你关她十年八年,出来后,恐怖不仅没起到劳教作用,反而变本加厉吧!对付坏人,你就要更坏,来更狠的!
时小小家的房子是从柴房先起的火,然后烧到隔壁的房,也就是昨晚吴成睡的那间,等大火蔓延到她房间的时候,火势减弱了很多。等她们赶回去的时候,大火也燃烧的差不多了。但除了她阿爸的房子,没有一间房可以能再住人。
村民们纷纷过来围观,指着还冒着的浓烟,叽叽喳喳地议论个不停。上高岭村的村民,有的拍手称快,更多的是冷漠。唯有刚刚喊他们玉芳婶,在时父面前说的很多种猜测。
玉芳婶说可能是小孩玩火,也可能是早上做饭的时候,时小小她们没把厨房火熄灭就出门了。时父的心没有时小小的宽,这是他从爷爷辈就住的房子,并且都已经被烧毁了一大半了,家里也没有那么多钱修缮,难道他要把老黄牛给卖了吗?时父甚至在想,是不是蒙志他们搞的鬼。
而真正罪魁祸首,渔兰正站在村民中央,一副她还特别生气的表情,仿佛被烧的是她家的房子,她不是那纵火之人。甚至在渔兰的心里,是这么想的,要不是她找不到毒药,不会是烧房子那么简单了,她会往你们家的水井投毒!
这渔兰心黑的都已经能拧出墨汁来了,让她变成好人,不是比登天还难么!
夜,拉开了帷幕。时小小家除了还剩村里的小孩围观外,大人们早已经散去了。房子被烧时候,电线路也被烧毁了,无法通电,这会儿也只能用蜡烛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