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桌上的菜没人动过，也已经冷了。还不到八点，小小姐就已经睡觉了吗？

吴成艰难的把目光从饭桌上挪开，在张小千家，吃了一整天的饼干和看了一天的片，心神消耗挺大。。。

“爷爷，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进房看看你小小姐吧，说几句好听的话哄哄她。”

这恐怕是最难的事，吴成从来不知怎么哄人：“怎么哄？”

“女孩子都喜欢听赞美的话。”

“可是小小姐本来就很好看啊。”在小千家的电脑里看了几十部片了，吴成还是觉得他的小小姐更漂亮些。

如果能和小小姐那样，简直……

“在想些什么呢，快进去。”

时小小正抱着来福，一边抚摸着来福的毛，一边侧耳倾听外边的人对话。

包括那句——她是您亲孙女！

阿妈嫁给阿爸不到五个月就生下了她。她是早产儿，七个多月出生，所以她的才有两斤重，取名小小，可阿妈和阿爸结婚时并不认识……

痛哭了一场后，时小小突然很想知道答案，不然心里还是有一道刺在那扎着。每每一想起，就刺痛！

“那人还在吗？”

声音很小，不想一直在外边的钱子恒还是听到了，当即冲了进来。

“在在在！”

“你爱过我妈妈吗？”

钱子恒毫不犹豫点头：“这辈子我只爱过你妈一个女人！”

“那你为什么会离开？为什么？”

“小小，你先别激动。我离开你妈，是有苦衷的。”

“那年秋天，我和你妈撑着竹筏到右江打鱼，阳圩那段江你应该不陌生。中午的时候，我们打算收网上岸，哪知右江水电站在那个时候突然开阀发电。水势凶猛异常，我为了救你妈，被锋利的岩石伤到……伤到子孙--根……”

钱子恒吸了口重气，还是要下去说。

“我知道我在也没有资格爱你妈了，也没有勇气告诉你妈，然后就离开了百市。”

“我并不知道你妈当时有了你，也不知道你妈对我的感情是那么深……我不求你原谅……”

吴成的嘴巴惊讶的可以塞下鸡蛋，这故事……

“我累了。还有，我不希望除了我们四人之外，还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钱子恒点头。吴成则瞪大了眼睛，他需要消化这些故事……

“亲爱的，可累死我了。”

听声音，是妮娜回来了，每当受了委屈，妮娜总会对时小小抱怨。这不刚回来，就一边脱高跟鞋，一边喊时小小去帮热饭菜：

“今天又遇到几个奇葩客户。我们做银饰生意的说好三千起批的，他们只拿一对十几克的手镯子就要批发价，过分哦。”

“还有哦，你都不晓得今天的地铁有多挤，我挤了四趟才挤的上去。这也还好，亲爱的，你知道吗？我就不小心踩了一男的一脚，他居然骂我是大妈！我妮娜才二十出头好不好啦！”

如果没人阻止妮娜，妮娜可以连续抱怨一个小时。

“妮娜，我不舒服，你热一下吧。爷爷他们也没吃。”

“不舒服？”妮娜几乎小跑进来，“我看看。亲爱的，你哭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不，妮娜才发现气氛不对劲：“小帅锅，是不是你在外边又招惹了什么妹子？”

“呜呜……呜呜……”

一阵凶猛的哭声传来，打断了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