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左残阳有点儿不解地看着段成岩，“一本小说竟然让你这么紧张？这可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我本来以为你是一个处变不惊的人……”</p>

“不是因为它是小说，而是因为那本小说的内容。”段成岩轻轻地摇了摇头，说。</p>

“什么内容？”</p>

“羊腿谋杀案。”段成岩低声回答。</p>

“羊腿？谋杀案？”左残阳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点了点头，“就是那个怀孕的太太使用一条冻羊腿作为凶器，杀害了不忠心的丈夫，然后把羊腿烤了，给前来调查的警察吃的那个吗？”</p>

“正是那个故事。”段成岩点了点头，然后抬起眼睛，看左残阳，“难道……你不能想起来什么吗？”</p>

“你的意思是……”左残阳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瞪大了眼睛抬起头来，“不是吧？！如果按照你的想法的话……那我们这几天吃的……岂不都是……”</p>

“没错。”段成岩面无表情地回答，“你料想的不错。我怀疑，我们这几天吃的冷藏室里面的冻肉，就是月娥的尸体！”</p>

……</p>

虽然左残阳自认为心理承受能力还不错，但是猛然一听，还是觉得一阵反胃，连忙拿起旁边的茶壶，也不用杯子了，狠狠地给自己灌了几大口凉掉的茶水。放下茶壶擦了擦嘴，左残阳的脸色有点儿发绿。</p>

“抱歉。”段成岩看了看左残阳的脸色，淡淡地说，“我应该含蓄一点儿的。”</p>

“算了算了。”左残阳咧嘴苦笑，“你就这么说吧，含蓄一点儿的……如果我在吃饭的时候突然琢磨出来，那会吐的。”皱着眉头想了想，左残阳还是有点儿不甘心：“但是你真的确定那就是月娥的尸体吗？”</p>

“嗯。”段成岩点了点头，“因为福伯的尸体我们刚刚检查过。”</p>

“我不是这个意思！”左残阳一脸的郁闷，“我的意思是……会不会真的是冻肉？没准儿……萧宅的主人真的给我们准备了好多速冻食品也说不定？”</p>

“我也只是这样的一个想法而已，所以不用太过纠结于此。”段成岩依旧神定气闲，他的样子在左残阳看来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欠扁！”</p>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沉默了良久，左残阳问。</p>

“找到凶手。”段成岩闭着眼睛坐在那里，好像有点儿累了，嘴里喃喃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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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啊！”左残阳有点儿急了，“这要怎么找？”</p>

“谁说我们没有线索了？”段成岩睁开一只眼睛，瞄了左残阳一眼，“我们可以检查一下郑远望的相机，看看他到底拍到了什么。”</p>

“可是刚才闪电是直接击中的那个金属盒子……”左残阳有点儿迟疑，“会不会里面的东西……”</p>

“一般来说，这样的金属盒子虽然抗撞击的能力很强，但是如果是不小心摔到地上的话，里面的相机一旦与金属壳接触就有可能会受到很大的冲击力。所以设计者考虑到了这一点，一般都会在盒子里面加装柔软一些的衬料。”段成岩拿起一旁外壳已经弄湿的相机，“而且这种金属盒的密闭效果非常好，所以也不用担心它会漏水。”</p>

“原来如此……”左残阳点点头，就凑过去，看照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