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听到这个消息，小池的眼睛都瞪圆了，“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啊？！”</p>

“那……”杜子规有点儿为难，“这边怎么办？”</p>

“留下几个人吧，剩下的都去看现场。”道建议。</p>

“嗯，只能这样了。”恩泰点点头，“这里是残阳的办公室，残阳留在这里应该会比较方便，成岩和我们出现场没问题吧？”说着，他询问地看着两个医生。</p>

“没问题。”段成岩和左残阳同时点头，回答，然后段成岩离开房间，拿了左残阳放在储物柜里面的法医物证箱回来，示意——准备好了！</p>

“聂苏留在这里，”恩泰继续分配任务，“如果目标出现的话，尽量不伤到他。”</p>

“明白。”聂苏点点头，然后把自己的断刀拆卸完毕，收了起来，然后把一头长发梳起来，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p>

“小池和小雨两个女孩儿回总部，协助我们双方联系。”恩泰又转头向小池和小雨，两个女孩儿本来是很想出现场的，但是看到恩泰的表情异常严肃，也只好点了点头，小雨拿起车钥匙，和小池走向地下停车场。</p>

“剩下的人，出现场。”恩泰点点头，一挥手，剩下的杜子规、道、段成岩就和他一起，走向了停车场。</p>

……</p>

“很蹊跷？”车里，杜子规看着恩泰紧皱着眉头的侧脸，问。</p>

“嗯……难说……”恩泰沉吟一下，回答，“没想到赶得这么巧，就好像凶手知道我们的计划似的……”</p>

“现场什么样？”段成岩和道坐在后座，好奇地探到前面来，问。</p>

“据说很血腥，但是没有看到现场，我也不好说。”恩泰回答。</p>

“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段成岩皱着眉头坐好，转脸看着车窗外的景色。</p>

……</p>

“就剩咱们两个了……”左残阳看着坐在一旁的聂苏，苦笑。</p>

“……”聂苏微微一笑，示意左残阳不用担心。</p>

“我倒是很好奇，这个杨瑞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左残阳趴在办公桌上，嘟嘟囔囔地说，“如果那么多案件都是他一个人做的话……那他可还真的是个厉害的人……”</p>

“嗯……”聂苏抬起头，看着左残阳一脸好奇的表情，“其实……每个人都可以做到这一点的……”</p>

“啊？”左残阳有点儿惊讶，“真的？”</p>

“嗯。”聂苏认真地点点头，“只要心中有着一种强大的信念，每个人都可以做到这一点的……”</p>

“……”左残阳耸耸肩，“不过我还是觉得……如果这件事儿发生在我的身上的话，我可能会寻求一种新的解决方法……至少不是亲手杀了他们……”</p>

“也许你更加理性一些，”聂苏微笑，“但是如果是我的话……可能真的会像那个人一样呢！”看到左残阳惊愕的表情，聂苏有点儿不好意思，“虽然说杀人犯法，但是我还是很冲动，感觉那样的人……不应该在这个世界上给别人添加烦恼……”</p>

“这么说的话……”</p>

“杀人报仇，或者是通过更加合理的方法报仇，说到底，都只是解决问题的不同方法而已，”聂苏若有所思，“只是一个比较血腥，另外一个比较平和……这也是当时我认为这一对兄妹不应该受到过重的惩罚的原因……”</p>

“嗯……”左残阳沉思着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完全同意。”</p>

这句话倒是非常出乎聂苏的意料，就看到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左残阳：“我还以为你坚持要抓住那些犯人的！”</p>

“为什么一定要抓住犯人？”左残阳失笑，“如果说一定要抓住犯人的话……那么玩忽职守的康嘉笛算不算犯人？隐瞒实情不报的皮可休算不算犯人？还有本来知道实情但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受到别人的鄙夷所以隐瞒实情不报的李孝涵算不算犯人？如果他们都算是犯人的话……那么我想，我们所要寻找的那一堆兄妹，已经帮助我们惩罚过他们了，你觉得呢？”左残阳笑眯眯地看着一副若有所思表情的聂苏。</p>

“我以为……”聂苏也微笑。</p>

“以为我会把法律放在最崇高的地位，无论做什么都要在法律允许的范围之内，对于犯人，要让他们受到应得的惩罚？”左残阳笑着问。</p>

“嗯。”聂苏老实地点点头，“我以为你是这样的人……上次看到你房间里面那么多侦探故事书，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很崇拜正义的人……”</p>

“没错，”左残阳点点头，“我在一般情况下都倾向于把正义放在第一位，但是，你知道我最喜欢和崇拜的侦探是谁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