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怎么办才好？”恩泰听了左残阳和段成岩的分析之后低头思索，几秒后抬头看着杜子规：“子规，灵语可以吗？”</p>

“灵语？”还没等杜子规回答，一旁的段成岩惊讶地抬起了头，“恩泰你是说灵语？！”</p>

“对啊，有什么问题？”</p>

“是指能够和灵魂对话的那种技术？灵语不是已经失传好长时间了吗？”左残阳也很感兴趣，凑上前来。</p>

“你们面前站着的，就是灵语者。”恩泰笑眯眯地一指杜子规。</p>

“原来我以为再也不可能看到灵语的过程了呢！”左残阳一脸幸福的表情，“真是太棒了！我能不能观摩啊？”</p>

“来我们工作室工作的话，就会有更多的机会看到灵语！”恩泰不失时机地开始介绍工作室的种种好处，目的就是把段成岩和左残阳两个人留下来，这样的话，工作室就可以作为一个完整的工作小团体啦！想到这里，恩泰也万分开心。</p>

……</p>

“也就是说，”杜子规哭笑不得，“为了让残阳和成岩两个人加入我们，恩泰你把我给卖了？”</p>

“这怎么能说是卖呢？”恩泰站在一旁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这是资源的共享，是知识的传递，是沟通的最高境界！”</p>

“行了，我说不过你……”杜子规笑着拿起了卷宗，“我现在就去给陈巷豪灵语，看看能问出点儿什么来。”</p>

说着，杜子规对旁边满脸兴奋的段成岩和左残阳点了点头，拉开了审问室所在的楼道的大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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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规，灵语到底是怎么弄的？”段成岩兴奋地问，“需不需要拉上帷幔，然后点蜡烛，然后舞剑？”</p>

“噗……”左残阳实在忍不住，嘴角挑了挑，“虫子，你说的那是跳大神吧？”</p>

“一般来说，对于死者所使用的灵语是不需要语言的，”一边走向审问室，杜子规一边解释，“但是对于生者的灵语，需要借助一些语言才可以。”</p>

“是因为死者已经失去了意识，而生者还保存有意识，所以需要语言来分离意识和理智吗？”左残阳低声问。</p>

“没错。”杜子规点点头，“看来你还是有一定研究的？”</p>

“我曾经想要证明‘灵语’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但是后来我发现，我自己开始相信了。”左残阳笑道。</p>

“可是什么叫‘分离意识和理智’？”段成岩苦着一张脸，“我每天打交道的都是患者，活着的，我也不用去探究他在想什么，你们两个就给我解释一下吧，就当是扫盲了……”</p>

“不难理解，”左残阳微微一笑，“首先，就拿你作为一个例子，如果我现在让你去抢银行，你敢不敢？”</p>

“想什么呢？”段成岩吓一跳，“当然不能干！”</p>

“为什么这样想呢？”杜子规追问。</p>

“因为……”段成岩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你们两个……不是耍我呢吧？”</p>

“你就说说为什么不能抢就行了。”</p>

“首先，我的钱够花，其次，银行是什么地方，保卫重地啊！要是进去了，还不给射成一个筛子？”段成岩叫道。</p>

“正因为如此，”左残阳点点头，“也就是说，你的身体听从你的意识和你的理智，这就是说，意识、理智和身体三个物体是在一起的，不可以分开，而作为一名死者，就不可能会这样，否则就是诈尸了。”</p>

“嗯，现在明白点儿了，然后呢？”段成岩点点头。</p>

“对于生者来说，他们的意识还存在着，所以很容易决定自己说什么或者不说什么，所以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想要问出事实的真相，就会有一定的困难，因为你有的时候不能确定你得到的答案是真是假，是多是少。”杜子规缓缓说道，“而死者呢，因为意识已经消失，所以只要能够侵入就可以得到所有你想要的了。”</p>

“我明白了。”段成岩点点头，可随即又皱起了眉头：“可是和死者对话什么的，真的存在吗？”</p>

“其实呢，说是灵语，但是在很多时候并不是这样的。”段成岩若有所思地说，“比如对活着的人进行灵语，其实是要借助语言的力量的，也就是说，生者的灵语近似于心理学上讲的催眠。但是对于死者来说，就有点儿玄妙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