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宇说:“就是说我们不一定要选帝江?”
拂霜看着丁宇,似乎只要他一说话,就是对她的示好,她的脸就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是这样的。”
阿九说:“我明白了,近乡情更怯,你的黑风估计是觉得无颜见乡村父老。”
我看他们站在那束手无策的样子,突然灵机一动,我有七彩珠啊!
我从口袋里翻出七彩珠,看着各种颜色的花朵,挠了挠头,爷爷说那和颜色的花可以跟百兽沟通来着?我的手在各种花之间游走,就是想不出来,到底是那种颜色。真蠢!我骂了自己一句。
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一把夺过了我手里的七彩珠,厚颜无耻地说:“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吃一朵紫色的小花,就可以知道黑风心里想什么了。”
阿九几乎没给我任何夺回主权的机会,一下就把三朵紫色的小花摘了下来。自己率先吃了一朵,又把其余两朵给了丁宇和拂霜。
我在一旁恨得牙痒痒,他全当没看见。
我觉得虽然他跟我们人类有一定差距,但做人的底线还是应该守住的。我一把抢过我的七彩珠,强压着怒火,决定挑拨离间:“怎么不给桃仙一朵,昨天吃红花的时候桃仙没分到,今天又不给他,是不是不太好。”
阿九说:“没关系,桃仙和七彩珠是同类,你见过有同类相残的吗?人吃人?狗咬狗?”
我心里说,谁说没有,人被逼无奈的时候,比人吃人更恐怖的事情恐怕都能干出来。
拂霜把手里的紫花递给了我:“你吃吧。”
她的觉察出我生气了吗?我如今是她的佣人,哪有主人没吃的东西给佣人吃的,这好像不合规矩。虽然至今我都没摸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规矩。
我连连摆手:“还是你吃吧,我没这福气。”
“没福气?”拂霜觉得这理由挺奇葩。
我也觉得这话听着不像谦让,倒像在跟人置气,急忙指着自己的厚嘴唇说:“看到没有,就是吃了不属于我的东西。”
我故意把“不属于我的东西”这几个字加重了语气,狠狠瞥了阿九一眼,衷心祝愿他也跟我一样,大肚子,香肠嘴。
阿九呵呵笑着,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宽宏大量。
我再看丁宇,他也毫不客气地把紫色的小话送到了嘴里。
明明是我的新技能,就这么眼睁睁地被这两个强盗占为己有了,我心里抓狂,还不能表现出来。这两人本事见长了,以后的路更得仰仗他们了,马屁更要拍好了。
阿九走到黑风身边,抚摸着它的羽毛,装作和蔼可亲的样子:“黑风啊,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说,有什么委屈也可以告诉我,一切都可以商量吗?”
黑风冲着阿九“昂昂”地叫了几声,我和桃仙一脸茫然,拂霜已经高兴地跳起来了:“原来是这样,是我不好,我给忘了。”说完,转身就跑了。
“怎么了?“发问的只有我和桃仙两个不懂鸟语的人。
阿九说:“我就说它是放心不下它的想好,你还不信。这黑风有情有义,等到了紫竹山我一定找那只叫白雪的给我当坐骑。”
阿九此话一出,黑风就怒了,伸着脖子,拿着又硬又尖的嘴巴去啄阿九。阿九倒不见得斗不过一只鸟,只是指着它带他去紫竹山,所以也不好拿它怎么样,只能一个劲地躲。
看到阿九上窜下跳的狼狈样,我很高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里面伸手抚摸了黑风的羽毛,轻轻跟它说:“黑风,真是好样的。”
拂霜已经拿着一袋子的糕点跑了回来,在黑风眼前晃了晃:“瞧,我都带来了,都是白雪爱吃的。”
我从拂霜和阿九的言行中判断出,黑风之所以耍大牌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一只叫白雪的跟它一样的大鸟,两鸟一定是恋爱关系,因为某种原因,白雪留在了紫竹山,黑风每次回去都得给它带点伴手礼,结果这次拂霜给忘了,于是黑风不干了。
基于阿九说要找白雪当坐骑,黑风就跟他急了,黑风应该还是一只很大男子主义的鸟,它一定觉得有它赚钱养家就够了,白雪只要貌美如花就行。
唉,真是羡慕白雪,许多女人终其一生追求的东西,它一只鸟居然都有了!
黑风见到自己给白雪的伴手礼已经有了,很听话的矮下身子,让丁宇、阿九、桃仙还有拂霜坐到了自己的背上。
我说:“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吧,我也想有一只属于自己的帝江?”
阿九呵呵冷笑着:“你以为帝江是路边的石子,谁都可以捡?别添乱了!”
黑风很同情地看了我一眼,长啸一声,像跟我说它也爱莫能助。
我难以接受黑风的眼神,太悲催了,都沦落到让一只大鸟来同情我了。凭什么我就不能拥有一只帝江?我偏要一只属于我的帝江!
就在它煽动翅膀,飞向悬崖的时候,我突然跑到悬崖,纵身一跃,抓住了黑风的两只爪子。哼,想甩掉我,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