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楚天听到她的叫声,身形一转,急急往下滑,这悬崖是下去容易上去难,片刻功夫,他已落到她面前了,“若水,吓到你了?”他搂过她,轻声安慰着:楚盈最怕打雷了,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也怕。
“笑话!本姑娘何时怕过这些?”若水撇撇嘴,“我是怕你爬得投入了,连下雨了都没发觉!”这样的大雨很容易把悬崖上面的石块泥沙冲下来,她是怕他有危险。
“快走吧,我们得找个地方避雨!”杨楚天护住她就要往回跑。
“等等!我们的鱼!”若水又跑回去,把抓到的那几条鱼拿起来。
“就知道吃!”杨楚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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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无处可躲,无奈中,又踏进了那个山洞。
“杨大哥,我们小声点儿,别吵醒了那个东西!”若水轻声说。
“你怎么知道他睡着?”杨楚天笑看着她。
“因为他没有来抓我们嘛!”若水理所当然地说,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杨大哥,我冷!”
“衣服都湿了,能不冷吗?”杨楚天取出火石点燃微湿的树枝,不一会儿,火光渐渐明亮,若水用树枝串上那几条鱼,心事重重,不出一言。
“若水,别担心了。从江南到长安,就算是日夜兼程,至少也需要数日的路程,这两天我们仔细找找,一定会有出去的路。”杨楚天安慰她。
若水摇摇头:“其实,我不想见到他们,一辈子都不想。再说,我也撑不了几日了,死在这里也好。至少不用再见那些讨厌的人。”
杨楚天黯然:唐老爷子说过,她已病入膏肓。
“看你这活蹦乱跳的样子,哪有那么容易死?”杨楚天翻动着树枝上的鱼,目光瞥向她,“你真的不打算原谅他们?”
若水凝眉,心中又是隐隐的痛。
杨楚天叹口气:“上次我去江南,见到了你那个朋友,她也是神思恍惚,形容消瘦,把自己折磨的不成样子。有件事我该告诉你,当日在大漠,当你和正锋都昏迷不醒时,她第一个叫的是你的名字,不眠不休日夜照顾的也是你。”
若水微怔了一下,红了眼眶:“杨大哥,我知道她对我好,我也不是怪她爱上正锋,我是气他们一直瞒着我,把我当成傻瓜。她明知道我最在乎的是什么,明知道这份感情对我有多重要,还是不留情的伤我。她是我的生死之交,却如此待我!”
“你还真是个傻瓜。”杨楚天搂过她:“其实,谁都有情不自禁的时候,把那件事当成一个意外,或许,你心里会好过一些。”
若水苦笑:“你们都会情不自禁,倒霉的却总是我。”<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