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周明智泣不成声的说到。

莫小婵的泪更疯狂的流了岀来，她全身发抖的指着周明智继续说到：

“你说不岀来是吧？那么我替你说，你说孩子不是你的，你说谁是孩子他爸爸就是王八蛋。你给自己推得一干二净，你对我比对街头的还不如，真是绝情到极点。

那时我还小，对你这样的恶魔彻底寒心，寒心到恨都懒得去恨了。亲眼看到你和别人的婚礼都没了一丝反应。随着我年龄的增长我又做了母亲，那孩子在我手中慢慢的变冷变僵硬的情景，越来越清晰，他是那么渴望留在这个世上，他用力的吸着自己的手指…这些情景都让我痛不欲生，让我这么多年来晚上都经常做恶梦。

人人都说虎毒还不食子，你怎么能无情到那种地步。我莫小婵当时对你真的做到了掏心掏肺的地步，是条狗也会知道感恩的，而你呢？你竟然拿走了我的钱，那可是我的血汗钱，就因为这个钱，我的一家人都差点饿死在你的手上。

你周明智竟然装着很痴情很大度的在台上说那些事。你对我的伤害就那三言二语就能表达得了吗？你简直让我厌恶之极。我现在对你没任何要求了，只想请你、求你离我远点。看不到你我还能少痛一点。看到你我才生不如死。”

听了莫小婵的一翻话，周明智对小婵的内疚，像无数把刀子在刺着自己，让他痛得瘫坐在地上。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到了地上，他用颤抖的哽咽的声音说到：

“我知道，你刚一离开我就意识到自己的犯了不可饶恕的错了，孩子的事，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我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连老天也在报复我了。我这里有…”说到这周明智猛的停止了说话，他用颤抖的手从口袋里颤颤巍巍的拿岀了手机。

“小婵，你看看。”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给手机放到小婵蹲下伸手就能拿到的地上。再慢慢的卑微的退后了几步，再慢慢的跪了下来。他知道莫小婵讨厌他靠近她。

莫小婵泪流满面的莫名其妙的看向他，不知道他又想捣什么鬼。

“小婵，看一眼吧！就看一眼。”周明智抬起头，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莫小婵说到。

莫小婵狐疑的弯下了腰慢慢的拿起了地上的手机，她只扫了一眼，眼睛就一下子瞪得好大，她用另一只没拿手机的手，使劲的用手背擦去眼眶中的泪水，接着痴迷的紧盯着手机。

很快的莫小婵眼中的泪水更疯狂的流了岀来，为了克制自己会放声大哭了起来，她用另一只胳膊紧紧堵住了自己的嘴。

照片里是个粉嘟嘟的婴儿，他闭着眼，正抱着自己的手贪婪的吸着，好像他的小手就是妈妈甘甜的。他的头发乌黑的，耳边粉红色的胎记，清晰可见。和周明智耳边的胎记形状一般无二。

这照片当时是莫小婵求小护士帮忙拍的，她知道孩子就要离开自己了，她想抓住最后一丝念想。可后来汪医生不让自己看，说既然当初决定杀死他，就不应该再对他有一丝留恋。因此她也没再看这张照片。

看着照片中的胎儿，再想起医院里她和汪医生的对话：

“我的孩子死了，会在哪里呢？”

“医院里就有废品处理器，处理完了就顺着地下水道流走了！”

莫小婵相到这心痛得几乎晕眩了过去，她的泪水早已模糊了手机的屏幕，她仍然死盯着屏幕不放，她的嘴不知道何时已紧紧的咬住了胳膊，胳膊上的血一滴滴的滴到了地上。

此刻的周明智和莫小婵一样的痛不欲生，他盯着莫小婵那痛苦不堪的样子，早已泣不成声了。他透过朦胧的双眼猛的看到了地上的血液。他大叫了一声：

“小婵，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