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阴冷的暗道里，三人顺着另一条标示着g字母的管道原路返回。

韩祁语气担忧地说，“不知道钧宴他们怎么样了，会不会也遇到什么麻烦。”

“钧宴办事还是很稳妥的。”凌晨说道，“我知道你怕他们也碰到什么变故，但我们要相信钧宴的能力。”

“可是，真的有必要让他们去拿校长的指纹吗？”韩祁还是心存忧虑，不由犹豫着说，“我们不是可以从暗道进去吗？”

凌晨摇了摇头，“指纹的确不是我们进入校长室的关键，但早前我找小语的时候看到过校长室的通风口，目测比我们见过的入口都要小，就算能勉强通过，也难保不会破坏它的风口，万一被校长察觉，顺着线索查下来，这条暗道也就不安全了。”

“也是，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韩祁挠了挠头，“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这话让凌晨的声音染上了一点笑意，“主要还是我不了解那个新生，不太敢把暗道的事告诉她，所以才提出了指纹的难题。钧宴肯定明白我的心思，所以才配合地把她带走了。”说到这里，他又收起笑意，若有所思地说，“我现在担心的是，虽然刚才幽魂及时出现救了我们，但它为什么会出现？这是不是代表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统统在它的掌控之中？”

韩祁一惊，“你是说，我们可能暴露了？”

“关于这点，你们不用太过担心。”听见韩祁略显惊慌的声音，姜小语抿了抿嘴，垂眸看着光线阴影下自己被拉长的影子，淡淡地开口说道，“我觉得，幽魂完全可以直接发校园警报让警卫找到我们，那样不仅也可以救我们，还能把我们抓起来，一举两得。但它没有那么做。”

凌晨不由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可是，这就更说不通了。”韩祁困扰地说，“幽魂……没有帮我们的理由吧。”

没错。

幽魂为什么要帮他们？

是有人授意还是它有什么意图？

“也许是有人暗中授意吧。”两个想法同时从脑海冒出来，姜小语当即选择了前者。因为她实在无法想象，如果帮助他们是幽魂自己的“意图”，那么一个电子系统，又是如何拥有自己的“意识”与“想法”的呢？

她自然而然地想起了ghostalpha，似乎的确拥有与人类十分接近的“独立自主意识”。

幽魂……

究竟是个怎样的电子系统呢。

姜小语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却听凌晨轻叹了一声，“但愿不是吧，我可不想活在什么神秘人的监视之下，这里的秘密和阴谋已经够多了。”

是啊。

他们已经足够不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