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换在任何一个场合，都不能算浪漫的求婚，简直是逼婚。后果将是什么，报复或毁灭？

秦霜降缩成一团，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姿势防备。“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不能是你。”左骁想伸出手，抱抱她或者……只是拉她起来。

地上那么凉，她被扔在那里，是不是一样的冷？

左骁的记忆出现偏差，那个跪在雪地上，祈求他给予自由的，是不是秦霜降？

秦霜降不知道自己将面对什么，命运将去向何方。跟他结婚，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可两个人是真的不熟，陌生到……她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如同那日漫天的大雪模糊住双眼，爱一个人是禁锢还是放任，左骁分不清楚，他犹豫着做出那年想做而未做的动作，大掌摊开在她眼前。“冷吗？”

“你……反悔了吗？”秦霜降心中燃起一簇小小的希望，但那也可能是绝望。

一样细长的眉目，斑驳的泪痕，左骁觉得已死去的心，登时疼的四分五裂。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身收回手。“婚礼之前，最好把其他男人的痕迹都清理掉。有事找肖助理，除了生理需求。”

门锁轻轻搭上，秦霜降像没有生机一样躺了许久，天蒙蒙亮时，她想起大学时候在凌晨的海边等了林子辉一整夜，假装随意地打电话过去，听筒那边爆发哄笑，愚人节快乐！

寒风刮得她清醒无比，冷静地挂断。没有人在意这个笑话，她却时时记得。

喜欢别人，期待爱情，不是发誓再也不傻了吗？

泪早已风干，秦霜降爬起来走到门边，将门反锁，觉得这样还不够，连续从餐桌搬了三个椅子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