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儿，没能顾及你的感受，是我们的不对。然而，有些事情，瞒着你，不告诉你，是不想失忆的你，想起曾经的痛楚。”

低沉而喑哑的声音，一反往日的嚣张跋扈，却是清冷得让人有些悲凉。

钱婧依有些惊讶地侧身，却看见他的眼角，竟也泛着淡淡的亮光。

这……

失忆之前的钱婧依，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为什么，她的过去，竟让所有人都讳莫如深？

眼角轻扬，她不复方才的凄冷，纯澈的眼中满满都是好奇。

“痛楚？以前的我，经历过很痛苦的事情么？所以选择了失忆？”

其实，相比较失忆这个词，钱婧依更想说的，是自杀。

如今的她，虽然披着钱婧依的外貌，却到底早已不是那个人。

即便她努力地让自己若无其事，努力地让自己“失忆”，可她到底不可能成为真正的钱婧依。

只是……

看着眼前这个因为那一句疑问而再次陷入沉思的某人，她忽然有些后悔了。

她似乎不该那么雪上加霜。

犹疑着伸手，想要抚去他眉间的悲伤，却到底还是缩了回来。

“额，我的意思是，以前的我到底是怎么样的？无论曾经的我经历过什么，那都是我，不是么？即便我如今什么也不记得了，但……我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着日子。所以，可以告诉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