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二章夹击(1 / 2)

重生于康熙末年 雁九 5244 字 2019-09-14

 900033819第八百九十二章夹击

五春园外。()清溪书看着御史的弹劾折子。康熙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这已经是半月来,递到御前的第三份弹劾折子。

弹劾的对象,是正在京中的四川总督年羹尧。

第一份折子,弹劾年羹尧逾礼,见贵人不避道,倨傲直行;后两份折子,则是弹劾年羹尧出行。从者甚众,在街上吆喝扰民。

这年羹尧是世家子弟出身,父子两代人都做到封疆大吏,康熙原本甚为器重。

但是这折子中,出现的是曹颗的名字,康熙就有些不乐意了。

卓家这个二等伯,与其说是康熙恩赏给曹寅的,还不如是恩赏给曹颐的,就是为了抬举他的身份,使得他在京城中,能直起腰板说话。

康熙还记得清楚,曹颊初上京城,之所以被八旗纨绔欺负,就是因为出身卑微、门第不显的缘故。

曹颐娶了郡主,袭了伯爵,又是位高权重的户部侍郎,身份早已今非昔比。

别说年莫尧只是二品总督。就是封阁拜相,升为一品大学士,路遇曹颗,按照规矩也得避让。

东羹尧在四”嚣张。是展朝廷威风,震慑地方;在京城横,就有些得意忘形,与人笑柄。

换做是其他人,康熙还不至于这般恼。

涉及到曹颗,康熙就有些不自在。曹颗有些不争气,缺少年轻人的干劲,康熙见不得他松快。时常敲打敲打。

他自己能动能斥。不代表他能允许别人“欺负”曹颇。尤其是现下,曹寅兄弟相继病故,曹颗年纪轻轻,就支撑家族门户的情况下。

而这个。“欺负”曹颗的,还是他向来器重,近期正想要抬举的年羹尧,这叫什么事儿。

他冷。享一声,将折子摔到抗桌上。

炕边,摆放着一张小几。几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几案后坐了内阁学士兼吏部尚书张廷玉-小-吟荡的分割-说-吟荡的广告“屋’张廷玉低着头,手中攥了笔,抄写条陈。

康熙摔折子的声音、冷哼声,都落在他耳中。他心中战战兢兢,脑子里飞速运转,想着朝廷内外有什么事,让皇上生怒的,却是一时找不到头绪。

这会儿功夫,就听康熙扬声道:“张廷玉!”

张廷玉闻言一禀,忙起导应道:“臣在!”

“四”总督年翼尧兼理陕西总督事务的谕旨重拟。”康熙沉吟片刻。吩咐道。

“臣领旨。”张廷玉躬身应了,而后在再次坐到几案后,拿起笔来,静待康熙口谕。

“改兼理为署理,再命他就弹劾之事,上折自辩!”康熙的声音冷冷的,不满之意,溢于言表。

张廷玉听了,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涉及太子复立就好,好不容易万寿节后,皇上开恩,将大学士王谈放了出来,要是再闹出点什么来,这位老相爷怕是不能善。

不管外人怎么看,张廷玉作为正宗的孔孟子弟,心中对这老相爷的风骨还是钦佩的。

年莫尧近日横行京城之事。张廷玉早有耳闻,心下颇是不以为然。就同年莫尧看不惯曹颐一样,张廷玉心中也看不惯年羹尧。

他比年羹尧大七岁。都是官宦子弟。却是同年,都是康熙三十九年的进士。可是年羹尧这进士的含金量,向来为人诟病。

年羹尧是康熙三十八年的举人,名列顺天府乡试第三十四名。

放榜后,就有应试士子揭帖,拉开该年的科场**案。传言中,年羹尧之父,时任湖广巡抚的年遐龄,镂赠考官一万两。

当年顺天府乡试,以重试落幕。年羹尧最后仍在榜单上,这轰动一时的“科场**案”最后以“落第士子嫉妒冤诬”结案。

张廷玉也是当年应试士子,自然也晓得一些内幕。朝廷为了维护颜面的结案之词,自是不可信。

而后,两人选为庶吉士,三年后初次授官都是翰林院检讨。

数年后,年莫尧为内阁学士,外放为四川巡抚,成为当朝最年轻的封疆大吏,风头一时无二。

张廷玉,却入直南书房多年,一步一步,直到前几年,才升到内阁学士位上。

年羹尧看不惯曹颗年纪轻轻就跃居高位,却不想也有不少人瞧着他年轻不顺眼。

在张廷玉这样的汉官眼中,年羹尧之所以而立之年就为封疆大吏,不是他有什么卓越的才能。是因为在旗的身份所致,才得以幸进。《小》休息,休息一下吧《说》书名号部分是文字版站《屋》既是幸进,皇帝恩典,就该好好听话做奴才,这般招摇,不是小人得志是什么?

不过,不满归不满,张廷玉御前当差多年,早已练就一副不动如山的本事。他手腕轻动,已经草拟好一份旨意。

待写到命年莫尧上折自辩。他的嘴角微微地动了动,竟是好奇年羹尧看了这谕旨,会是什么脸色儿”

安定门内西北角,花园胡同。

这里是年宅,是年羹尧之父致仕前修建的宅邸。是四进的院子,年希尧、年羹尧兄弟在京时。皆居于此处。

宅子西路,就是年莫尧早年的旧居,如今他的长子江淅道御史年熙居于此处。

书房中,年熙看着父亲,带着几分羞愧道;“都是儿子不好,连累父亲清名受损。”

原来,接连弹劾年羹尧的两位御史,都是年熙督察院的同僚。其中一位,还是早先江淅道御史最有力的竞争者。

那位御史,在督察院当了十来年差,按照履历,绝对有资格升任江淅道御史。只是寒门出身,没有后台,最后是年熙横空出世,占了江淅道御史的缺。

年熙虽晓得,无风不起浪,若没有父亲的倨傲,也不会引来御史侧目,但是“子不言父过”他只能反省自身。

通过这件事,也让他警醒。

这不过是个毫无背景、没有任何势力的小御史,心中记仇,都能咬人一口报复;江渐道那边。牵扯到朝中各方势力。

他要做个好御史,到底是为家族争光,还是为家族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