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时云祥展颜一笑,笑容满是欣慰:
“好,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老夫也没什么东西能再教你的了,往后剩下的还要靠你自己继续摸索。”
“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再来这里了,我也好回去过几天舒坦日子,关起门来喝我的大酒!”
唐羽笑道:“时老,您独自一人喝闷酒有什么意思。”
“等到晚辈下次来燕京的时候,再去陪您好好喝上几顿?”
时云祥大笑,不屑一顾的摆了摆手:
“你小子学戏唱戏倒还过去,至于喝酒……还是省省吧!”
“真论起酒量来,恐怕你下下辈子也不是老夫的对手!”
说罢,时云祥高高的昂着脑袋,背负双手,正转身准备离去。
唐羽见状,略微犹豫了一下后,忍不住开口道:
“等等,时老……”
“又咋了?有话一口气说完!”
时云祥顿足,没好气的横了唐羽一眼,他正赶着回去喝酒呢。
“我明天估计就得回苏杭了,咱们今晚一块吃顿饭吧,就当是我做东摆下的谢师宴,答谢一下您老。”
唐羽转了转眼珠,飞快的想好了一个由头。
“啥?还谢师宴?”
时云祥哼了一声,嗤之以鼻,连连摇头:“不去不去!”
“老子生平最讨厌这些繁文缛节,完全是脱了裤子放屁的事儿!”
唐羽见状,一时无语凝噎,
额……
这老酒鬼真是难办啊!
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没办法,自己只得摊牌了!
唐羽苦笑了声,只好无奈道出真实目的:
“好吧,那我实话实说,其实今晚是秦老爷子做东,他老人家有事想和您当面说说。”
闻言,时云祥的眉“这……这,时老哥,你何出此言啊?”
“哪怕让我当正儿八经的协会会长,老子也不稀罕,你给我留个副会长是什么意思?存心埋汰老子不成?”
时云祥放下手里那根啃得精光的骨头,冷冷瞪了一眼梅玉寒。
后者平白无故的遭了这一通冷嘲热讽,急得舌头都打结了。
“我……我怎么可能会是那个意思?”
“这完全是误会!”
时云祥冷哼一声,不再搭理梅玉寒,独自斟酒夹菜,吃得颇为痛快。
看他那大开大合的架势,仿佛是将剩余的秦休淮,翟素秋,柴田宇三人当做了透明的空气。
一脸尴尬的梅玉寒见状抿了抿嘴,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好继续沉默。
就在这时,端坐主位上的秦休淮,忽然站起了身,遥遥向着时云祥隔空举杯。
秦老爷子神情坦然,目光满怀愧疚,以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开口道:
“祥弟。”
“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