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唐羽无比诧异。
怎么回事到底……
这话突然一下子都扯到酒量上去了。
“我大概能喝……
顿了顿,唐羽面朝三人,犹豫着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杯?”
“那才二两啊。”
柴田宇愣了,语气满是失望。
“不!”
唐羽摇头否定。
“一斤?”
“一斤的话,放在普通人里也勉强过得去了。”
翟素秋眸光一亮,但转瞬又黯淡下去:
“但在那老家伙面前,一斤的酒量却是完全不够看。”
老家伙?!
唐羽心下越听越是疑惑,再度摇头道:“也不是。”
“翟老,我说得是一直喝!”
唐羽话音落下。
三人齐齐目瞪口呆,下巴掉了一地。
啥?
一直喝?
秦休淮顿时无语了,朝唐羽投来一个狐疑眼神:
“小唐,看没看见满天牛在飞……
“为啥?全是你小子吹得!”
旁边的翟,柴二人虽未开口,但神情也是与秦老爷子一般无二。
大家明摆着就是不信,觉得唐羽完全是在吹牛。
“三位,我说得都是真的。”
唐羽见状,不由哑然失笑:“你们什么时候见我唐羽嘴里有一句假话?”
“要论喝酒这事儿,打从娘胎出来起,我还没怕过谁!”
开玩笑!
既然唐羽敢当众夸下如此海口,自然有他的底气!
不知道是因为羽明言。
而唐羽一听,便料到自己先前的猜测多半没错!
看来,秦老和那时派的唯一传人之间,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节。
翟素秋插进来话,缓缓开口道:
“此人虽然嗜酒如命,但于梨园戏曲一行天赋异禀,说起来倒也奇了,别看他喝了那么多年酒,嗓子不但没有被毁,反而唱起戏来别有一番韵味。”
“但这人脾气实在太古怪,平生收徒唯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在酒量上不能输给他,所以……即便到了现在,眼瞅着他都快七十了,还是没找到一个传人。”
听到此处,唐羽心底不由咯噔一响,猛地打了个突突。
原来,这位性格古怪的时派传人,今年都快七十了?
梨园子弟,多半是打小拜师学艺,十来岁艺成登台……
但在这之后的五十年时间里,此人始终没有收过一位弟子。
要知道,时派是过去京戏诸派中赫赫有名的一脉,拜师的人应该络绎不绝才对。
那岂不是意味着,五十年间,不知有多少上门拜师的人被这位爷喝趴下了?
想到此处,唐羽心底也不禁有了一丝忐忑,面色顿时紧张起来。
眼见唐羽神情有异,秦休淮冷笑,故意出言挤兑:
“怎么?怂了?”
“要是觉得自个不行,干脆挑明了说。”
“省得我带着你过去一块丢人现眼!”
怂?
唐羽眼眸微眯,他的字典里,可从来没有怂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