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中的意识，还在不断的说着，眼看着张昆的意识一点点壮大，他也有些心慌，自己虽然靠着镜域，坑害了不少人的意识，可以说，就算自己是千古第一大的意识，也不为过。

可是，在沙渊之中，他和黑白道士的交锋，让自己的意识受损不少，而他也没有机会获得补充，再之后，就是因为张昆淬炼逆命苍生体的缘故，一半的意识被烧毁！

这些对他的损伤是巨大的。

眼看着张昆的意识已经有了自己意识一半的大小，他实在忍不住了。

“张昆，你这样下去，我们都讨不了好！停下！我们可以商量！”

“张昆你给我停下！我帮你驱逐魔气，你以后帮我找一具身体就好！”

“不要！我不要再死一次！混蛋！”

……

脑海中，是那一道意识的咆哮，而张昆只是继续前行着，他已经没办法去思考，只知道，自己要屠杀魔族，获取魔气，壮大意识。

咳！

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张昆甚至没有力气抬手去擦。

他的脑袋剧痛无比，耳中满是嗡鸣，视线渐渐的变得模糊，蒙上了一层血雾。

“坚持下去……”

张昆突然间摔倒在地，脑中仿佛受到了一记重创，额头上被磕出一条偌大的口子，鲜血不住的流出。

但他只是甩了甩脑袋，用最后的意识站了起来，紧咬着的牙齿间不断涌出鲜血，是鲜血的味道，这味道是如此诱人……

不行！

“我是人类，不是魔族。”

张昆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的向前。

“我张昆，从天才之位上落下的那天起，就受够了冷漠，受够了嘲讽，受够了这一切！”

“我，是张昆，我，是那个复仇的人，我要撕碎一切胆敢在我身上谋取利益的人，我要杀掉他们，挫骨扬灰！”

“这就是我的修道之心，我要的逍遥自在！虽死，不足为惧。”

听着张昆的话，识海中的意识渐渐沉默了下去。

和张昆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他的一点一滴自己都看在眼里，说实话，有时候他挺佩服这个小子的，一次次创造出奇迹，为自己创造出梦幻的一切，在他一次次以为这具身体会被报废的时候，他一次次的站了起来，一次次的将对手击败。

他只是知道这一切，却从来不曾了解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昆的追求、目的、喜好，他都不知道。

但是今天，他知道了，在这个意识即将崩溃，彻底被魔气侵蚀状态下的张昆身上，找到了，了解张昆的目的，他才算是明白，自己曾经犯下了多么大的错误。

他，从来都不屑于当一个凡人，他要做这个世界，最逍遥自在的那个人，他要所有人，都不敢再对他指指点点，走到世界的！

“唉，如果我早点了解这些就好了。”

一声轻叹，他却是停下了对张昆意识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