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顾老爷子晚上九点才回到家。平日里这个点，那小子也该回来了。

“吃了晚饭就一直待在书房。”顾老太太放下手里织着的毛衣。

“那么晚了，你也别熬了，伤眼睛。”看到老伴又在织毛衣，

“那小子就喜欢穿我织的毛衣，”老太太笑了笑，“再说哪里晚了。”人老了，让她睡早了也睡不着。趁着还能动就多做点。

“行，行。”他说一句，她能有十句顶回来。见劝不动老伴，干脆到书房去了。

“在干嘛？”他刚推门进来就听到了小女孩子的声音，有些奇怪。

“看视频。”听到推门声，顾世瑾就把视频关了。

“怎么，我看不得？”朝儿子走去，

“不是。”既然这样，顾世瑾便又把视频打开。

“什么东西？”听着视频里传来的声音，顾老爷子更是一头雾水。

“这次选拔的视频。”顾世瑾头也没抬，一直看着视频中的夏暖，他已经反复看了一晚上。

“哦？”顾老爷子来了兴趣，走到顾世瑾旁边坐下。

“认识？”儿子那么明显的眼神，他一眼便看穿了。

“嗯。”顾世瑾不欲多说。

“要是喜欢，你可以认做干女儿。”顾老爷子很少看到有事情能挑起顾世瑾内心的波澜，除了关于那个苦命的孩子。再者，他见到视频里的夏暖的第一眼，便也突然想起那孩子。也算缘分吧。

这回，顾世瑾没有接话。让夏暖做替身，这事他万万做不出来。即是对夏暖的不公，也是对他女儿的不公。

“算了算了，当我没说。”顾世瑾的沉默，让顾老爷子意识到了些什么，便也没在说话，关于那孩子，他们都有责任，也便由着他们了。

“早点休息。”人老了，就算不困，却也坐不住了。

“嗯。”顾世瑾把老爷子搀着出门交给贴身的警卫才又返回把视频锁进抽屉。

第二天一早。

“没事吧？”季雨看着夏暖有些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心。

“没事。”夏暖摇了摇头，心情好多了，不过就是身体莫名的有些累，想来是前两天太累了。

“那行，走吧。”季雨见夏暖情绪调整过来了，不过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便多留了个心眼随时注意夏暖的反应。

“吱吱吱。”主人你们早点回来！凌雪很敏感，察觉到夏暖的情绪不是很高，状态不好，没再吵闹。乖巧的蜷在沙发上也没让夏暖抱。

“乖乖的。”夏暖笑着摸了摸凌雪的脑袋，便跟着季雨出门了。

今天的比赛早上就开始，决赛在下午。

早上，夏暖的表现都很稳定，不过越到中午脸色越苍白。

“怎么样，要不然下午的比赛咱们就不参加了？”季雨担心的眉头都皱在一块。

“我没事。”夏暖真的没事，除了累，真的觉得很累。

“哟，季老师，夏同学这，没事吧？”来人幸灾乐祸的朝夏暖她们走来。

“不劳王老师操心。”季雨不冷不淡，给夏暖倒了杯热水。中午就在比赛场地这边休息。主办方提供午餐和休息的地方。

“嘿，大家看啊，我这好心好意的，”身后跟着的学生，倒是朝夏暖投来关心的目光，夏暖朝对方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并没有再说话。

“王老师，您要是真的好心，就哪凉快哪呆着，别来这边打扰夏同学休息。”何老师看不过去走了过来。夏暖昨天可是帮了他大忙的，再说了，一个大男人欺负两个女的，也不嫌害臊。

“你们”被噎了一句的王老师，指着夏暖几人，甩手便离开了。

“没事吧？”见人离开了，朝夏暖转过来，有些担心的问道。夏暖这脸色苍白的，任谁都看出来不对劲了。

“没事，”夏暖笑着摇了摇头。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该不会是被我昨天的话吓到了吧，应该不至于啊。”齐落跟在她老师后边嘟嘟囔囔，声音很小，夏暖还是听到了。

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正好被抬头看她的齐落看到了，齐落瞪了一眼夏暖把头一甩，怎么这么小声她都听到了。

夏暖看着齐落有些微红的耳根，倒是想起昨天其老师跟她说的话，这齐落倒也还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