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安，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落华语气淡淡，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诶？没……没有……”支支吾吾的，眼神也在闪烁不定，唇角微微下垂，右手下意识地抓挠脖子，一看就是在说谎。

“是么？”落华眉眼寂然，说不出的落寞。说谎又怎么样？他总不能逼着他承认吧，只是骗完他不愧疚……可就说不过去了呢。

季书安看落华一脸的寂寞，又想起自己站在门外时听的那些墙角……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开口迟钝说道：“总裁，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啊？”

“什么？”落华挑了挑眉峰，带着几分心不在焉。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奇怪得很，把这话说出来之后反倒轻松不少，季书安在自己心里暗暗疑惑。

落华深深看他一眼，直把他看到心发憷低下头去，才缓缓开口：“有。”

“他……长什么样啊？”季书安发誓，他只是好奇！好奇而已！

大概是说到自己喜欢的人了，落华漠然的脸上添上了不可多见的温柔，引人沉醉。“他是个长得好看的白痴。栗色的头发，清澈的杏眼，笑起来就像太阳一样。可是啊，连照顾自己也照顾不好，饭也不会烧，衣服也不会叠，白长这么好看的脸了，怎么就没脑子呢？最后……”怎么就这么傻的，跟我一起走了呢……

也许是笑容太过宠溺，竟显出几分悲伤来，眼中的墨色无尽翻涌，太过心痛。

“他……怎么了？”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是有些迟疑，他总有种直觉，那个人……好像不在了。

“走了。”

“去哪了？”

“去一个无论我到哪里都找不到他的地方，即便上黄泉下碧落。”欧阳翊，你何其心狠。

“对不起……”声音渐渐低了下来，莫名带上了委屈与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