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黑檀木(1 / 2)

 常老下了车,看到我觉得很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我连忙堆起笑容说:“有点事情想和您请教,您能带我进去看这个展览吗?”

常老点点头,我连忙屁颠屁颠地跟上。

到了进门的时候,果然常老的面子大,连问都没有问我就放行了!

常老一边走一边问我:“到底那小子是怎么回事?那天在公路上和我说得好好的,怎么转个眼就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立即说道:“可不是变了一个人,他现在连我也记不清楚。”

感觉常老这人还是属于比较古道热肠的,无论他能不能帮到我,至少也要让他对令良和田立衡两人产生不好的印象。

果然,常老立即皱眉,一脸的厌恶:“是那个令良搞的鬼吧?虽说这人有点神神鬼鬼的,可我没想到他还真的用邪术害人。上次在酒店的晚宴上当场售卖那些法器,搞得乌烟瘴气的!哪里有半点文化气氛,成了推销产品了!”

常老居然很反感他们两个人,我心里一喜,连忙添油加醋:“对啊,而且您恐怕还不知道,他用的法器除了有几个是真的以外,其他的都是假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从前的老货。”

常老脚步一顿,认真的看了我一眼问:“竟然是这样?你有证据吗?”

“不瞒您,我也是学道法的,他的那些法器,只要有一样让我看了,我就可以知道是真是假。还有,上次在公路上的时候,我记得我和您说过,我在田立衡家里发现了您的珍藏,打坏的只是赝品。从这一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他们有前科。”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和常老已经走进会场,虽然来看的人不是好像超市里那么拥挤,可是来来往往的总有人,而且各个衣履鲜明,非富则贵。

此时,常老和我站在一处走廊上,正在看一副古画。

常老听了我的话之后,说道:“上次那小子答应了我的,保证我的东西完好无损地回到我手里,当时我就明白是姓田的做了手脚,要不然打碎的东西怎么谈得上完好无损。不过现在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小子中了他们的暗算?”

我脸上有点发烧,哪里是中他们的暗算呢?分明是中了我的暗算啊!嘴里却答应说是的。

常老听了点头说:“田立衡这小子,我是看在九州国际的面子上,还以为可以相信的,既然这样,你只要能够找到证据,我来负责找律师告他,一直要告到他九州国际破产,在我国内不能立足为止。”

找证据?这点对于我还真是很难,想要第二次溜进田立衡的别墅根本不可能,我相信,经过了上次我偷走花瓶之后,他一定采取了很多措施防止人进入他的别墅,而且的话,他也不见得会继续把花瓶放在那栋别墅里。

常老一边和我说话吗,一边拿着一枚放大镜仔细看着墙上的书画,看到一幅书法图的时候,他咦了一声,然后又仔细凑近了看。

我问常老:“怎么,您觉得这东西不对?”

他看完之后,又退后一两步,左右再看,摇头沉吟道:“这是宋朝米芾模仿王羲之的一幅书法,不过我看这幅书法,看墨色似乎纸张似乎很陈旧(www.hao8.net),只是这笔法怎么总觉得不对呢?”

他四处张望,正巧看到漱画斋的另外两位,董翁和铁老也在另一处看画。

他踱步过去,小声地和他们说了几句,三个人顿时向这边看来。

这时,我看到令良也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恒。田立衡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笑着和令良寒暄。一恒还是那一副安安静静的样子,跟在令良的身后。

董翁和铁老也仔细地看着这副书法,并且小声地议论起来,脸色都十分的严肃。

常老说:“你们也都觉得不对吧,米芾一向喜欢临摹二王父子,不过他临摹的时候,总不会丢了自己书法的特点,这也是一个书法家的风骨,怎么这副书法完完全全就没有半点米芾书法的特点呢?”

董翁摸着胡子说:“书法我不是很懂,不过确实,这字看着有点柔媚,不够洒脱,会不会不是米芾写的?”

铁老摇头说:“你看这面,盖了黄庭坚、蔡京、宋徽宗多人的印章,而且这纸张发黄,墨色陈旧(www.hao8.net),当时除了他,还有谁会喜欢临摹二王父子的书法?那可是冒着风险的,也只有他这种狂生的性格才做得出来,换了其他人,就会被人骂。”

这时,令良和田立衡也走过来了,田立衡得意地说:“几位真是好眼力,这副书法可是我今天的压轴宝贝啊!”

常老哼看了一声,脸色立即沉下来了。

田立衡不以为意,反而笑着说:“常老,您无需生气,等到展览完毕,我一定履行承诺赔偿您。”

常老怒(www.ibxx.com)道:“我要钱做什么,我要的是我的东西,您能给我东西吗?”

田立衡假惺惺地叹了口气:“我也很想给您东西啊,可是实在是没有办法,说起来我自己都觉得心疼,那样好的两件宝贝居然就这样给摔碎了!”

董翁更妙,在一旁说道:“既然你有诚心,干脆拿了这副书法图来抵给常老如何?”

他这话一出,田立衡脸上立即变色,随即哈哈一笑说道:“可惜可惜,这副书法图也不是我的,也是有主的,我也是费了好半天力气才说服了人借给我们的。”

常老哼了一声,那意思就是,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谁都看得出田立衡的话不由衷,可是心里却不得不佩服他机变很快。

话不投机半句多,常老带着董翁、铁老又去看其他的展品,而一恒则留在那副书法前,眼神定定地凝视着,明显地喜欢这副书法,移不开脚步。

董翁一向欣赏一恒,此时又走过去,喜滋滋地问他:“如何?这副是不是赝品,或者是其他人冒充米芾所写的?”

一恒看了看董翁,笑着摇头,什么也不说。

董翁叹息着摇头离开,转而和常老、铁老走开。

令良看了我一眼,转身叫了一恒,两人往前走去。我不觉也跟在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