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不就是在扰人清梦吗？”说这句话，调侃谢璃依的同时，康绫能够清楚地看见，凌昊哲的嘴角处，闪现了一抹久违的笑容。身体一直长期处于虚弱状态的他，生活缺乏了以往的趣味的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康绫面前笑过了。他不知道，凌昊哲会不会在他背后就一直笑得像个开心果似的，但他估计不会。

自从那次谢璃依到加拿大来跟他见面的那一次后——甚至就连那一次的会晤，他也未曾笑过。

但是现在，就单凭一个电话，一句话，就重新教会了不苟言笑的他重新学懂了笑容。

虽然，那抹笑意只是稍瞬即逝，但终究还是被眼尖的康绫被捕捉到了。更何况，他一直在留意着凌昊哲跟谢璃依对话的时候的表情。当然，他没有表现得过分的张扬。

“……”

见那边的女孩迟迟未有出声的意思，凌昊哲略感大惑不解起来。心里边想着，这个小笨蛋一定又在魂游太空了，正想喊一声“猪头”把她的魂魄从太空唤回来以前，连嘴巴也爱没有来得及开，彼方撕心裂肺的声音就钻入了他的耳膜中，听得他好像心脏被绞住一样，心痛得不能自己，却又不能够表现出来。

“昊哲……凌昊哲！你知道吗？我很想你，很想你，很想你，非常非常的想念你！之前我还在担心着，你会不会忘记了我们的那个约定了！现在我告诉你啊，要是你敢忘记了，那么你就肯定死定了！”她的声音里，纵然带着丝微的哭腔，却每字每句都带着强烈而丰富的感彩，听得凌昊哲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痛。

他知道，那时候的约定，是比较苛刻了点，但是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过，自己的身体会康复得那么顺利。所谓未雨绸缪，办事以前，当然要先作好最坏的打算，才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