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干什么？她又不是医生，帮得了什么忙？让她在那边空操着心不是更糟糕吗？”这一次，凌昊哲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再说了，她又没有必要知道。知道了关于我的事，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可以让她的学习成绩变得好一些吗？可以让她的生活过得好一些吗？”

“昊哲，昊哲……”康绫松开抓住凌昊哲的手，猛地径自摇头，“你疯了……你确实是病得变得疯癫了！”

“没有，我还清醒得很。”

“清醒什么呀？你的脑子一定是被烧坏了对不对？上一回，你没有告诉过小谢，你得了心脏病，其实你只是在加拿大治病，并没有在那次车祸离开了她，她就已经这么生气了。你还想再惹她一次生气吗？”

“要是你没有告诉她，她怎么会知道，怎么会生我的气？！”凌昊哲似乎已经不想再继续与康绫争辩，谁的话是正确的，谁的话是错误的，耗尽身体的力量无力地呼喊一句以后，他紧闭着双眼，再也没有理会康绫的打算。

“不是……昊哲，你听我说……”康绫被他戳到痛楚，紧张得立时结巴起来，缓了好几秒，他把自己的思路理清，调整过来，“这么要紧的事，你怎么可以不告诉小谢？万一……万一你真的在手术过程中，有什么……什么不好的事发生，那该怎么办？你让我该怎么向小谢解释？你告诉我！”纵然，身为医生的他，固然不希望这么不吉祥的事发生在凌昊哲身上，但是做任何事，都要作好它最好和最坏的打算，这样才不会让自己得以陷入不知所措的窘境之中。尤其是医生，就更应该是如此。而他也深知，当他的假设真的成真之时，谢璃依不会伤心的几率几乎为零……不，是必定会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