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魅收起一脸古怪的笑，神情有几分诧异。

她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还说什么就这样？

他再次重复，执拗的，带着他自己都不明的小心思，“你亲自下令，春家一个不留。”

他身为臣子，又是被选中的人，小命还握在她手上，理应不该如此作死，可他控制不住，就想这样做，像是为了证明什么。

可为了证明什么？

春魅有些迷茫。

安念颜经常被他“阴阳怪气”的对待，也没多大的感觉。或者换句话说，她懒得去计较，只要不太过逾越，威胁到她的利益，她都懒得搭理，免得让靳离夹在中间，难做。

她抬手挥开他，面色冰冷，眸色淡漠，吐出几个字，“知道了。”

也没直接说答应，但看起来就像答应了。

春魅站在原地，目光复杂的看着她离开。

她离开后，余莫从假山后出来，道：“你疯了。”

回到娲族，还敢这么去“招惹”她？！

在这里，她就是高高在上，让人仰望的神，他竟然还提要求，“逼”她答应？！

春魅勾唇一笑，低声呢喃，“我早就失了人心，是个疯子。”

内心里的邪恶想法控制不住，他想做很多事，可每次一想到她，就生生忍了下来。

为什么呢？

他是魔，就该随心所欲的啊。

就算中蛊又如何？

魔物不惧死。

他不怕死啊……

可就是，下意识听了她的话。

余莫算是看透了，他们一个两个，现在都变了。

是从心底的服从。

而眼前这人，大概是深陷了，和靳离一样，只是他不自知而已。

满是风情的一笑，余莫也不打算摊开，让他自己琢磨体会去吧。

这些，可都是他现在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