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微然始终没有靠近床上流泪的秦桑,他远远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瞬间远的遥不可及。

秦桑从床上缓缓的坐了起来,愣愣的,不断的用手背擦脸上的泪水,无助惶惑的看着他,等他说话。她秦桑再聪明再理智再淡然,也始终只是个女人。

李微然的心,顿时万箭穿心。

程浩的事是我做的。他最终开口,简简单单一句话,把刚刚经历了天上地下的秦桑,直接推进了地狱。

我只是逞一时之气而已,没想到事情会弄的这么严重。

怎么办,他惨淡的微笑,桑桑,这次,我们好像真的要分手了。

安小离很紧张的拉着陈遇白的手,因为他看上去好像要揍小禽兽的样子。虽然她不知道这乱成一团到底是生了什么事,可是陈遇白这样的神情,她猜应该是小禽兽做错了事吧。

病房里面忽然传出一阵杂乱的声音,夹杂着秦桑歇斯底里的尖叫。秦宋一惊,不再管三哥的欲言又止,转身就冲了进去。

李微然还是站在原地,秦桑正把手边能够着的一切东西往他身上扔去,房间里一片狼藉,输液的瓶子碎了,一地的碎玻璃,陈遇白见状一把拉回跌跌撞撞往前冲的安小离,扣在了怀里。

秦宋冲过去按住疯狂的秦桑,死死的抱在怀里,拔了她手上的输液针。秦桑哭着乱挥双手,他一个没留神,针转而插进了他胳膊上。

一时之间场面极其混乱,而李微然冷漠的转身走掉。

桑桑秦宋不顾自己的伤,柔声的安慰着她,无奈她再也听不进什么。陈遇白把不断挣扎的安小离抱了起来,走出病房叫来了医生,给已经失控的秦桑注射了镇定剂。

秦桑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失神了一会儿,昏睡了过去。安小离伤心的一塌糊涂,只是慑于陈遇白威胁她说也要给她打镇定剂,她只好默默的流眼泪。

回去的路上,她还是哭,陈遇白开着车,一手给她递纸巾。到了家的时候她已经嗓子都哑了,陈遇白低声叹气,把她抱了下来上楼。

不要哭了。给她倒了一杯水,陈遇白搂着她坐在沙上安慰。他不擅长甜言蜜语,所以也不知道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忽然紧了紧她,给她擦擦眼泪鼻涕,问她:这个周末去我家里吃饭好不好

安小离一边掉眼泪一边猛摇头,她现在哪里都不想去。

陈遇白不悦,伸手掐她的脸。小离低头一口咬住他,泄愤。两个人无声的玩了一会儿,她心情好些了。落寞的趴在陈遇白胸口,你会不会有一天忽然也和别人好了我一回家,你和一个女人躺在床上。

如果周末你乖乖跟我回家,就不会。陈遇白摸摸她的头,淡淡的说。

那你求求我。安小离开始耍无赖,这郁闷而惊心动魄的一天结束,她很喜欢现在这样安静的气氛。

陈遇白安静了好久,她想抬起头看他的表情,被他按住了脑袋起不来。好久他才语气郁闷的说:求求你。

安小离乐了,躲开他的手昂起头来,嬉皮笑脸的,说清楚,求我什么

陈遇白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落得这般窝囊的田地,不过她哭得眼泡肿肿的对自己笑,他就心软了,求求你跟我回家吃饭恩

安小离傲慢的仰着头,矜持的恩了一声。陈遇白牙痒痒的,伸手把她拉过来按在怀里,亲了一会儿,呼吸开始粗喘起来。

我要先去洗澡安小离浑身软,弱弱的喊。陈遇白本来是想把她就地解决一次的,可是知道她今天确实很累,他亲了亲她的红肿湿亮的唇,还是放她先去洗澡。

上了床之后,他格外的温柔。轻轻的从她的眉眼开始吻起,一路往下,逗弄的安小离猫一样的呜咽媚叫。他分开她双腿的时候,她吓着了,伸手去拉他的头。陈遇白忍着头皮的刺痛,一口含住了她的柔软。一种由皮下纤维组织窜起的电流麻了安小离全身,她不自觉的松开了手,抬起腿踏上了他光裸的背,暧昧的碾转。

安静的夜里,他吞咽的声音格外的响亮,安小离听着他唇齿间自己液体的声响,害羞的缩起了身体。他的舌头灵活的挑刺,柔中带刚的顶在她柔软的内壁上,她尖叫了一声,越的湿润。

小白起来呀安小离颤抖着喊他,她好像要死了。

陈遇白含住她两片小小的柔嫩,往外轻轻的拉扯。她随着这个动作倒抽了一口凉气,满脸亮液的陈遇白邪邪的笑了,他一口咬住最上方的肥厚,用特意留着胡渣的下巴去顶弄她最湿润的地方。

那种小小麻麻的感觉刺激的安小离一下次哭了出来,两只手乱抓,脚蹬的更用力,贴着他下巴的地方急剧的收缩了起来。

舒服么他大口大口的她的汁水,嘶哑着嗓子问她。小离说不出话,只能随着他不断变换的动作呻吟抽搐,不断的说好话求饶。直到他终于觉得她求的够了,才从她双腿间起来,压住她还在敏感中的身体,一举贯穿。

小离,我们结婚吧。微凉的初夏半夜,欢爱过后,他拉了薄被裹好的她,搂在怀里,含着她的耳垂,轻轻的说。

安小离被他这大半夜折腾的已经浑身散架,有气无

c力的嘟囔:结婚啊很烦的。陈老师和安老师一定不同意。

我来解决。

你妈妈好像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

陈遇白很顺其自然的接着她的话往下说。他说完室内就安静了,安小离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黑黑的夜,感受着身后的胸膛,有力的心跳。

那再说吧。看你表现。安小离屏着呼吸,小声的说。

陈遇白低低的笑了,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脖子,又把她抱的更紧了些。

出了院,秦桑直接回了秦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