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1 / 2)

 c市一年一度的商会party,在几大龙头一轮回过后,今年又转回到了梁氏。

年前顾烟因为狗毛过敏病倒了两天,梁飞凡没时间再管其他,就把宴会的事交给了容岩。于是商会会长挂名主办,容二公子亲自操持,这场跨年宴会,吸引了c市商界政界所有人的目光。

秦宋这些天来清瘦了一些,眼里也没有了以往的轻狂张扬,和纪南一样都是一身的正装,以主人家的身份满场应酬客人,梁飞凡陪着顾烟在吃东西,容岩端着酒杯闲闲的晃过去,低声的抱怨:怎么一晚上一个单身美女都没有我明明在邀请函上注明携带家属的。

顾烟和梁飞凡对视一眼,极有默契的谁都不搭理他。容岩环顾四周n圈之后,终于眼前一亮,拍了拍梁飞凡,说:西边秦氏的秦杨来了。

恩梁飞凡怀疑了一声,城西的秦家,和他们梁氏一直是不来往的,邀请他们做什么

容岩的笑容有些玩味,只是想验证一下,我某方面的记忆力是不是果真惊人。

他刚刚说完,秦杨和秦柳就走到了他们跟前。秦杨和梁飞凡容岩握手打招呼,这是我妹妹,秦柳。他主要是向着顾烟介绍,谁知道顾烟淡淡的看了一眼,笑了笑就不再搭理了。秦杨有些微恼,虽说早听闻梁飞凡身边这位是极为得宠的,不过这样的待客之道也真是丢梁氏的脸的,怪不得一直不能被扶正。

梁飞凡当然觉得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容岩却看出来秦杨的不高兴了,正好秦宋经过,他便示意秦宋邀请秦柳跳一曲。

秦杨带秦柳出来,就是为了广结各家公子,秦柳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了。当下他微笑点头,秦柳便跟着秦宋走了。

容岩端着酒杯和秦杨闲聊,也真的只是闲聊,城中的商界随着错综复杂的政界关系一向也是有派别的,西边的那派,尤其以秦杨程浩楚浩然几家为,和梁氏不算敌对却也泾渭分明。只是容岩一向交游广阔,和秦杨还算有些来往。

舞池里渐渐的只剩下秦宋和秦柳,男的玉树临风,女的明艳动人,燕尾服潇洒画圈,色彩鲜艳的长裙随着舞步飞扬,跳的极美极好,两个人又是很登对的年纪,今晚来的都是有眼力架的,看这阵势,都很有风度的退了出来,围在边上笑着鼓掌。

容岩不动声色的啜了一口酒,貌似无意的对秦杨说了一句:上次在你办公室还见过你妹妹呢,我和萧勉一起来的那次,不过那时她还在读书,长的和现在不太像了。

秦杨正在犹豫秦宋是不是符合他家老头子的女婿标准,听容岩这么问,不疑有他,随口答:不是,秦柳底下还有个妹妹呢,叫秦桑。

容岩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他就知道,对于美女,他的记忆力是惊人的。哪怕两年多前那天秦桑只是对他和萧勉说了句稍等就走了。

一曲跳罢,整场掌声雷动,秦宋和秦柳携手还礼,场面一时之间极为喜庆。秦杨细想之下还是觉得不好,程浩刚刚回国,两家出资牵头的那个大项目正办的红红火火,楚浩然家里又斗的厉害,多事之秋,秦柳要是和秦宋扯出点什么,怕是会影响局势。他对梁飞凡和顾烟略一点头,转身去找秦柳了。

顾烟巴着梁飞凡的手臂,好奇的问:谁是秦桑她和容岩相处久了,自然就能看得出来刚才的一幕容岩问话的重点。

梁飞凡有些面色凝重,小五小六争的大打出手的那个祸水,竟然是秦家的女儿,看容二刚才的样子,小五还不知道。但是又不像是有什么阴谋,不然秦杨不会这么没提防。还是说,秦杨是故意的西边近来大动作不断,难道是真的打主意打到梁氏头上来了

顾烟久久的没等到他的答案,顺着他凝望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秦柳挽着秦杨,笑的十分明艳。顾烟脸一板,手里的盘子嘭的一声往桌上一扔,声响大的周围人都看了过来。

梁飞凡吓了一跳,收回思绪低声的在她耳边关心的问:怎么了

顾烟向来不解释不高兴的理由,只是丢下一个冷冷的眼神,昂着小下巴,拖着长长的裙摆不可一世的往外就走,梁飞凡在各种复杂的眼神里暗自叹息了一声,闷声不吭的追了上去。

陈老师激动的热泪盈眶,扯着侄子半条胳膊怎么都不撒手。安不知原本是坐等女儿女婿上门的,谁知来的是他平生最不齿的妻子娘家人,当下陪在一边沙上坐着,一言不。

一言不的,还有进门半个多小时还提着行李的安小离。

陈遇白陈老师的侄子那么

那个在家里都穿着笔挺校服的闷骚少年,那个拥有一整层楼层当卧室,却只放了一床一柜一桌一椅的奇怪少年,那个用眼神生生把她吓哭的bt少年,那个逼着当年刚刚上一年级的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读了一个下午分子量化理论给他听的魔鬼少年,那个只相处了一个下午,却吓的她只要一听见陈老师说娘家就放声大哭的小哥哥

陈遇白,原来,他是陈遇白。

安小离被一只无形的手拉入了洪荒的无边寂寥,没有秒针滴答,没有时间过往,只有她一个人在自己傻傻的躯壳里看周围的热闹。

小白,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秦桑和李微然上来的时候,陈老师兴奋的在厨房咚咚咚的剁肉准备包饺子吃,安不知老师兴奋的在书房拿着放大镜研究陈遇白送给他的宋徽宗真迹,古香古色的茶几旁两张太师椅,一张坐着异常沉默的安小离,一张坐着低头喝茶的陈遇白。

李微然轻轻敲了敲门,安不知匆忙的抬头,见是秦桑和这两天陪他下棋的小伙子来了,连忙叫女儿去泡茶待客。

安小离木木的应了一声,站起来乖乖的去了。秦桑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不对,跟着她出去了。

李微然在椅子上坐下,给陈遇白丢了个你行啊的眼神。陈遇白轻轻勾了勾嘴角,还了一个我是谁啊的眼神给他。

安小离从书房出来没有去厨房,而往外,到了楼梯口直往上爬,秦桑默默的跟着,两个人从六楼的小平台熟门熟路的爬上了天台。

天台上的积雪完整无暇,安小离踩上了一步之后,直直的倒了下去。秦桑晚了一步,伸手拉她却被她一起拉倒,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倒地,都摔的够呛。

你个白痴秦桑的手被安小离压了,痛的麻木,她抓了一把雪抹在安小离脸上,恨恨的骂。

脸上一凉,安小离就这么哇一声大哭了出来。天台空阔,哭声传出去很远,在小小r中的操场上回声不断。

秦桑连忙脱了手套,七手八脚的擦她的眼泪,哦哦对不起对不起嘛

她越道歉安小离哭的越来劲,秦桑就怕楼下的住户都听到了,到时还不知道以为什么事呢,她伸手捂住她的嘴恐吓:再哭我就拿手套堵你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