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就是有一点不好,殷家大少爷从不打理家产,不学无术,整天欺乡霸里,和狐朋狗友吃喝嫖赌。二小姐又生性强势,年纪到十七了还不嫁人,跟着殷老爷谈生意,整天的抛头露面,不知有多少公子哥上门提亲被她骂出来的。

这天又有人找上殷老爷提亲,殷二小姐就在屏风后看着。

来人是个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中年富商,穿金戴银,衣服也是上乘的料子。这是跟殷老爷谈过生意的贾老爷,见过殷二小姐几面,心猿意马之下特意来提亲,他仗着自己比殷家富庶得多,就算家里还有几房小妾,多给点彩礼也定能拿下。

“这彩礼么……我女儿正是婚嫁的年纪,我又极舍不得,还是容我考虑考虑。”殷老爷有些犹豫,推出了条件。

贾富商一听就知道他是嫌彩礼不够,于是又笑着加了些筹码。殷老爷一换算这些彩礼的价值,比自己预估的还要高一点,笑逐颜开地请贾富商下次择良辰吉日请媒人来正式纳吉和下聘书。

两方约好,殷老爷送贾富商出门回来,屏风后的殷二小姐冲出来红着眼眶生气跺脚:“我不同意,爹,我不嫁!”

殷老爷头也不抬地喝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容你放肆。”

这时殷老爷的妻子殷夫人挺着大肚子从偏房出来:“老爷……贾老爷他有好几房小妾,朵儿嫁过去怕是……”

嘭!殷老爷一拍桌子,吼道:“此时不嫁,什么时候才能遇到别人肯花大价钱娶她这么个赔钱货,你安心给我养胎,别的你少管,婚事就这么定了!”

殷夫人便摸着肚子瑟缩退让。

随后殷老爷就走了,殷二小姐眼里泛出泪花,盯着父亲的目光含着一丝恨意。

这天晚上,殷老爷刚谈生意回来,就在院里遇到大儿子,殷大公子。

他叫住儿子:“站住,又去哪儿花天酒地了?”

殷大公子定住身形,一转身,撒娇一样说到:“爹——就是和朋友去听听戏什么的,没干什么坏事。”

“你也不学学跟我谈生意,以后殷家家大业大,你怎么管?好好学学!”殷老爷略生气地点点儿子的头。

殷大公子点头如捣蒜:“知道了知道了,那儿子出去了。”原来他不是刚回来,而是刚要出去玩。

殷老爷实在拿他没办法,叹口气,打算回房了。

他的房间在后院里,路过一门偏院时,有一方小亭,亭下有一口井,平时有井盖盖着,以防有人跌落。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这个井的盖子被翻倒在一旁,殷老爷走上亭子,打算顺便把井盖盖上。

这时他脖子上突然被套上绳索,随即便勒紧了,后膝盖被轻轻一揣,他就跌进了深井中。殷老爷在井中磕磕碰碰,直到被井水淹没,沉底,直到死,他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井边,神色冰冷的殷二小姐手里拽着绳索,感受那头的动静,直到确定殷老爷死了,她才将绳索绑在轱辘上。

身后传来倒地身,殷二小姐瞬间回头,看到自己的母亲跪坐于地,讷讷地说不出话。

殷二小姐走过去,跪在母亲身旁:“娘,女儿实在无法忍受了,想着为我,也是为您,除去这么个祸害,事是我做的,您要是想报官便报官吧。”

殷夫人全身颤抖,额头上有冷汗滴下,用手扶住女儿的手,缓缓抬头,眼里是惊人的某种情绪,她恢复了一下呼吸,说到:“傻孩子……不报官,咱不报官,起来。”

殷二小姐顺从地起身,再把母亲扶起。

殷夫人思忖了一会儿,对女儿说:“一家之主不能无故失踪,咱们先把他捞起来。”

于是殷二小姐和殷夫人将已经气绝的殷老爷打捞上来,他死状奇诡,看得出来死前极痛苦。

殷夫人莫名觉得有些快意,想了个法子,冷静说到“将他的头掰扯下来,搁到水桶里放下井,尸身扔下去,等明早打水的仆人发现这颗头,我们便说老爷是自己跌下井的,下跌时将头折断了,所以只打捞上来一颗头,然后顺理成章地将这个水井封住,仵作也验不出来什么的。”

殷二小姐同意,随即将殷老爷头部悬空,后脑勺朝上,自己踩到后脑勺使劲踏,先将脊椎踩脱,然后母女二人合力,边拉扯边用砖头磨,将皮肉也一齐弄断,身体扑通一声扔下井,头搁在一边,打水将现场弄干净了,再像之前计划那样把头放下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