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选秀(一)(1 / 2)

 进宫是一件大事,也是一件不幸的事,居说在宫里做秀女很惨的,居本上要是皇上没有宠幸的话,三年后就可以出宫,但是在宫里的日子可不好过,个个妃嫔明里暗里争斗的,而她们的命运只能是被动的,和宫女基本上是没什么两样,三年后出宫,小一点的也十多岁了,大一点的就二十了,这也算是‘大龄’很难嫁出去的了,没选上的话还稍微会好一点,只是给人笑话会容貌不如人而已,照样可以过自已的生活,而选中做了什么也未必好,没有什么花容月色,羞花闭月的,能得君怜吗?只能当个红墙中老去的红颜,皇上只有一个,而后宫却有三千,其中有多少贪权恋贵的女子喜那锦衣玉食,人人眼红的天子之宠,琳琅王朝里,上至七十岁的阿婆,下至七岁小儿,都和道皇上只爱一个人,一个死去的人。

有多少自以为是的女子,想掳得君心,至今为止,却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多少人暗里垂泪,多少人不甘心,后宫啊,不是佛门净地。

她不能显得太小家子气,也不能显得太出众了,只有平凡,平凡才会不引人注目,也不会让人嘲笑,简单地挽个坠马鬓,再穴上金步摇,然后还有各种发饰,手饰,尽量拣些平奇而大方的,一袭粉色的长裙,外面再罩上件儒衫,活生生的一个平板小姐模样。

“莫如,头好重啊,能不能不要戴那么多啊,这些珠花太重了,还不如去后院采朵真花戴上去好了。”她发觉自个的脑袋都重了十斤。

现在司马和玉可是司马府里最得宠的三小姐了,莫如也心有荣焉,以前所受的鸟气早就讨了回来,走路也有风了:“小姐这样才显得好看啊。”

“那么好看干嘛,要是进了宫就不好玩了,我记得一件事,就是一入候门深似海啊。”总不能跟她说看电视。

“外面的小家都是这样打扮的,小姐,无妨公子请了马车在宫门外候着,等你出来马上就去梅庄玩,那里的酿梅子酒可是最好喝的。”

“你们就那么小看我,哼,说不定我会选中呢?”她真有那么差劲吗?看她和无妨公子张罗得还蛮积极的。

“也不是啦,小姐,反正小姐心也不在宫内,要落选是很简单的事。”

这小丫头越来越嘴滑了:“就你会说,不过你说的也是,反正我是不想进宫,要是进了就像鸟儿飞进了笼里,再也不自由了。”就算用黄金彻成的笼子也会敝死她。“还是早点回畅风园好一点。”

莫如一惊:“小姐还想回那破落地方去啊!”

“什么破落地方,我就喜欢去那里,那里有淳羽哥哥,唉,莫如,你见到淳羽哥哥的时候,他有没有说什么啊?”

莫如支悟地左看右看:“那个,好像没有。小姐,三皇子和无妨公子可比那夫子好很多。”

莫如是不是打小就有司马府里,所以把这一套爱慕虚荣的版式学了个精通啊,真不可爱。

“我的宝贝女儿还真是越看越漂亮了。”努力弯着眼睛说奉承话的司马夫人笑眯眯地说,虚假的让人一看就知是违着心意的。

九折廊里的槐花,樱花开得烂漫至极,细风轻送,就如雪般飞落,阵香不断,这样的美景种在司马府是一种嘲笑,一种自我的嘲笑,有谁能真看它一眼,至使它绚丽的如晚霞,还比不过铜臭味。还有浓浓的纷香,那是栀子花,雪白的花儿轻轻地摇着头,似乎在默默私语,又在暗叹着什么一样。

弥雪停住,想起几天前老头子的话,要把这儿铲平了,种上富贵人家的牡丹,才是国色天香。她一阵心动:“大夫人,你跟爹说,我喜欢这些花儿,叫他万万不能铲了。”

司马夫人笑着说:“只要宝贝女儿喜欢什么,娘一定照办,今儿个和无妨公子去玩,晚些回来没什么?”她像一个开通的娘亲一样,但是心里面打的小九九只差没有摊在路要的面前。

弥雪心里一阵厌恶,强忍住:“莫如我们走了。”

府里的人都不希望她进宫,在三皇子龙墨和无妨公子之中选一个嫁了,那就是无上的光荣了,就连李栩那个混账东西也不敢惹上她半分,恐怕是受了司马老爷的教训了,而宣可歆更是连影子都没有出现过。

是个非常晴朗的日子,碧空如洗,无一丝的云儿来饰着,进了宫墙,两扇朱红色的宫门一关,那“咯吱”的一声,非常的清脆,非常的感惊她,就如看那‘金枝欲孽’一样,从此高墙伴一生了,莫名其妙地,她的心也沉了下去。

每个小姐都有各的特色和美貌,花色撩人眼,让人看得目不暇接的,她失魂落魄地站在她们的一边还真是平凡得想哭,二十一世纪,她也平凡,而在琳琅王朝,住了个还不错的身子,还以为从此可以呼风唤雨,却是流放在外的女儿,入宫选秀,还是不起眼的小花边儿。

一个怯生生的小姐靠近她:“你好,我叫景儿,姐姐你是否认识中间那个最漂亮的姐姐,那可是凌妃娘娘的亲妹妹呢?”

弥雪摇摇头,摸摸自个的脸,心里哀怨,她很老吗?为什么叫她姐姐:“的确是很美,景儿姐姐,我是和玉,司马和玉。”

景儿一怔,羞涩地一笑:“姐姐不喜欢人家叫你姐姐吗?”

“叫起来好老。”她笑,来到这里都小了几岁了还想怎么样,而且人家看起来的确是比她小啊。

两个女孩笑起来。

领事的公公又带着浩浩荡荡的官家小姐入了金碧辉煌的‘玉秀殿’。琉黄色的殿让阳光射得不能直视,这金光四溢的‘玉秀殿’将会有多少人美梦成真,多少人梦碎啊。

“皇上,皇后到。”又听见太监尖锐的嗓音,那股子透着寒竟的声音总会让人不由自主地脚软而跪下去。她跟着众人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她想,她一辈子都会记住这讨厌的声音。

但是好奇心可以害死一只猫,更不用说比猫还好奇的她,瞧瞧抬起头看看正座,天子的尊容是什么样的呢?满头白发还是一脸胡子,一道道红色的轻纱巧妙地隔开,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的,而外面的却只能隐约看见里面的影子。

太监在下边细声地说:“秀女们一个一个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