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斯恭敬地对镜子里面的老人说：“是的，前辈。”

公孙羽听到老人提到自己，就又行了个礼，说：“晚辈公孙羽，见过神树前辈。”

那老人点点头，说：“年轻人，你很不错，老头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像你这样的人族少年了。早上在冰凰殿里，进入顿悟状态的人是你吧？”

老人这话说来，旁边的阿尔斯顿时变得有些吃惊，然后不断地打量公孙羽，似乎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公孙羽知道冰晶神树把自己通过感天悟地心诀修炼而来的虚无境界当成是顿悟了。

不过本身虚无状态就是一种能够持续产生顿悟的境界，否则他的修为速度也不可能会那么快。而且，也正是那个时候，没有了阁楼结界的作用，不也看到了冰凰殿的本质。

他回答说：“是的，前辈。可是您怎么发现的呢？我当时只感觉您看了我一眼，我就退出了那个境界。”

冰晶神树呵呵一笑，说：“小伙子不错，你年纪刚过二十吧？这等顿悟的状态，即使是阿尔斯这样踏入神级上千年的人，也未必会遇到几次。可惜了，我早上感觉到宫殿内有一股陌生的气息非常活跃，就出于好奇，把灵识探了过去，没想到正好打破了你的顿悟状态，真是太可惜了。”

镜子里的老头连连感叹，有些吹胡子瞪眼的感觉，似乎颇为内疚。再观阿尔斯也是连连扼腕叹息，似乎那顿悟状态真是百年难得一遇一般。

公孙羽却不觉得可惜，但脸上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平静地说：“没什么，以后还有机会的。”

阿尔斯和镜中的老人都呵呵一笑，似乎觉得他刚才的话很有趣。

公孙羽心想：如果你们知道我只要沉入心神，随时可以进入这种顿悟状体，不知道会羡慕还是嫉妒？

笑完之后，那老人继续说：“我听阿尔斯说，你还是个不错的炼丹师，竟然想到要将我的果子练成孕神丹，能够让修炼者的灵识从无形化为有形，从而发生蜕变？要知道，从魔兽时代到现在的人类社会，无数年来，修炼者只能通过不断的修炼，经过几百甚至上千年，才可能让灵识化为有形，从而成为圣兽、剑神这样的存在，为以后的飞升成神打下基础。如果孕神丹真有这样的效果，那可是极大地创举啊，必然将轰动整个大陆，甚至连众神殿都会关注。”

公孙羽谦虚地说：“孕神丹是我的前辈创造的，我只是顺手拿来用而已。至于使用冰晶神果是否真能达到预期的效果，还需要验证。如果真有这个效果，那也是你老人家的功劳，毕竟神果是您的精华所凝的，可不是随处可见。”

那老人笑呵呵地看了公孙羽一眼，说：“你倒是会说话。我这果子也不是第一次结了，无数年来，不知道多少冰凰族人吃过，但从来不知道能够炼成孕神丹这样的丹药。小伙子不错，懂得尊老爱幼，知道讨老人家欢心。”说完，又仔细打量了被他说得有些汗颜的公孙羽，突然惊叹起来：“咦！没想到你还跟人签约了远古契约，是同心婚契吧？没想到，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种子，这契约据我所知，到现在已经很少人敢签了。”

公孙羽对这个莫名的婚契早就想了解清楚了，以前也曾经问过黛丝利亚，但她也说不明白，只知道是远古契约，关乎最高神制定的法则。

此时听来，似乎老人明白这契约的事情，闻言立刻问道：“老前辈，您说，这同心婚契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老人奇怪地说：“你不知道这个契约，怎么还跟人签约？这可是最高法则认同的最高契约之一，无法更改的了。除非你哪天能够成为驾驭最高法则的存在，但这有些不太现实。至于不良的后果吗，倒是有一些，不过要等你的修为境界到了一定程度，自然会明白。可惜了，可惜，以你的资质飞升成神倒是不难，可是有了这个契约禁锢，难得是成神后的突破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