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翠眉入鬓,身材高大的年轻人身穿四品文官补服,翡翠翎管插着孔雀翎,上挑的嘴角看着不笑的时候也微微带点笑意。不是庄虎臣,还能有谁?
“标下给大人请安!”马福祥一楞,急忙要跪下参拜。两臂被李贵和陈铁蛋同时给架住了。
“马福祥,趴到床上去!把裤子脱了!”庄虎臣用命令的口气道。
马福祥一楞:“大人,这是何意?”
“军人以服从为天职,你又忘了?看来五十军棍没让你长记性!”庄虎臣冷冷道。
陈铁蛋一脸坏笑道:“大人看上你了,要拿你当兔子相公!”
庄虎臣冷冷看了他一眼道:“闭嘴!”
陈铁蛋一吐舌头,再不言语。
马福祥慢吞吞的脱了裤子,趴到床上,只见庄虎臣笑呵呵的坐到自己床边。马福祥被他笑的心里发毛,头皮都炸了。
庄虎臣不理他疑惑的神情,从袖子里变戏法般拿出一个小玻璃瓶,上面都是洋人的字码。拧来瓶塞,一股清凉沁人的药香味就冲了出来,往手心里倒上一点,直接就用手涂抹到马福祥被打的稀烂的伤口上。
“大人,万万使不得!”马福祥赶忙要起身,被庄虎臣压住肩膀,只得随他。
庄虎臣小心的给他上好了药,马福祥挺大的爷们,挨打的时候都没哼一声,现在眼泪已经把褥子都弄湿了。他一直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掉泪。
“好了!估计要不几天,你就又可以上战场了!”庄虎臣微笑道。
“大人,你要小的拿什么去报您的恩呐!”马福祥声音哽咽,用双臂佳住脸,低声的抽泣。
陈铁蛋和李贵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是狡黠的一笑,悄没声的走到床边,同时扬起手,对着马福祥的屁股就是一掌。
“哎呀!”只听一声尖叫,然后是几个人哄笑的跑出帐外,然后过了半天,马福祥捂着屁股从帐篷里一瘸一拐的出来,骂大街的声音响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