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就是看你热闹

“狐狸，我到了，下来吧。”

“嗯。”

收起手机，江若雨紧了紧围脖，阻止凉风往脖子里钻。昨天狐狸打电话说织锦路那里一家印章店新进了一批翡翠毛料，问她有没有兴趣赌一赌。她小金库里刚刚花掉了三十万。当然是急于敛财了，所以就欣然答应了。

跺着脚在夏鹏飞家楼下来回转圈，江若雨把半张脸都缩进围脖里，新年过后十几天，气温逐渐升高，冰雪融化，但是真应了那句“下雪不冷化雪冷”，她穿的也够厚实了，但在外面走了半个多小时，也早就冻透了。

王潇家着火之后，永安区那一片土地在都已经被开商承包，要重新盖楼房。巧的是这开商就是王毅石的远东集团。前几天去补课，走路时候遇上王芷秋，她还曾经笑嘻嘻的问问她，“大小姐，你们盖楼还需不需要砖头呀”当时气的王芷秋鼻子都冒烟了。哦，冬天，确实也是要冒“烟”的。

一想到王芷秋当时的表情，江若雨就觉得好笑，脸上的笑容也越扩大。

王潇刚一走出楼道就正看到江若雨一个人在那傻笑，穿了雪地鞋的小脚丫还有趣的在树根底下的雪堆上踩脚印玩。

大步走过去，王潇双手插在大衣兜里才能克制住自己碰触她的**，浅浅的笑着说：“笑什么呢？”

江若雨回过神，看向穿了浅灰色短款韩版大衣的王潇，“没什么，就是想到前几天遇上王芷秋的事儿了，觉得有意思。”

王潇点头：“冷吗？”

“我不冷，这里离织锦路这么近，咱们就不用坐车了。反正走几分钟就到了。”

王潇一愣，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非常欣然，包子居然能从这简单的三个字就理解他的意思，这就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了。

两人并肩漫步在冰雪初融的人行道上，随便的闲聊，转眼间就已经到了织锦路。

织锦路还是老样子，街道两边店铺林立，天气转暖，许多人都已经把摊子摆出来了。江若雨笑问：“狐狸，你说的是哪家印章店？”

“里面，新开的，走吧。”

跟着王潇瘦高的身影，踏着地上半融化的雪，不一会就来到了印章店门前。这里格外热闹，周围许多人在这围观。两个青年正抬着一台切割机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实年人指挥着另外几个青年把毛料抬出来。

围观的人里也有不懂的，出声询问，那三十多岁的壮实年人借这个机会开口大声说道：“翡翠赌石大家都知道吧，我这批原石可是从缅甸运来的，瞅瞅这皮子，正宗的缅甸老坑毛料。”年人把军大衣脱了扔在店里，只穿了里面军绿色的坎肩套着毛衣，呼出的热气在他面前凝成一片白雾：“大家都听说过吧，‘擦涨一玉，一夜暴富’这可是财的好机会啊。这毛料也不贵，如果你真慧眼识宝，擦出翡翠了，本店当场就点钱，现场收购。大伙都看看啊”

年人的一句话煽动的周围围观众人都议论纷纷跃跃欲试，江若雨和王潇站在人群最外面的一圈，两人都盯着地上那一堆大大小小或灰或黄的原石。

“这批毛料可都不大呀。”

“嗯，跟普通石头没什么分别。”

“毛料都是这样，黑不拉几灰溜溜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这批石头都这么小，就算擦涨了也未必能赚很多。”

“嗯。”王潇点头，并不上前，只是抱着肩膀在后面远远看着。他对赌石了解不多，虽然很想试一试，但是也要慎重考虑，虽说“擦涨一玉，一夜暴富”这句话不假，但是也有一句话，叫做“成功一夜富，失手赔别墅”，低头看看包子，她是个行家，她都不动手了，他也就先按兵不动。

这时候，已经有一对小夫妻交了钱，买了最大的那块黑色的毛料。围观的那些人都瞪着眼睛盯着印章店老板手的切割机。

“我说小伙子，你是要怎么整，一层一层往里擦还是……”

“解石，解开就行。”

“好嘞。”

印章店老板应了一声，大手稳稳的拿着切割机，一阵尖锐的摩擦声之后，毛料被缓缓解开。

围观的许多人都伸长了脖子，江若雨也跟大家一样仔细的盯着切口。

“啊绿了绿了见绿了”

眼看着翠绿的颜色在切割机下展露出来，所有人都惊喜的大叫，那小两口抱在一起直蹦。江若雨却“咦”了一声。

王潇的心情早就跟着擦出的这一抹绿激荡起来，但耳尖的听见江若雨的声音之后，立刻低头看向她：“怎么了？”

江若雨抿着嘴唇看了一眼王潇，摘下手套递给他拿着，自己钻进人群，走到最里面去，“老板，我可以看看你的毛料吗？”

印章店老板正忙着揽生意，刚才擦出绿了，现在壮着胆子来赌运气的人也多了，根本没有功夫搭理江若雨，只是随便点了下头就让江若雨自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