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铺老板慌了，连忙解释，“我以鲜果剁碎了，再以成年的蜜饯入味，既有果香、又有蜜甜，味道很是可口！”</p>

方斗想了想，提出建议，“蜜饯太甜，遮住果子的香味，不妨用果酱代替！”</p>

“小饕餮果然名不虚传！”</p>

团子铺老板越香越有道理，果酱对比蜜饯，风味更浓，可以弥补缺陷。</p>

“其他的都还不错！”</p>

方斗慢条斯理，端起一盘盘团子，挨个品尝起来。</p>

突然间，窗外传来喧闹，拳拳到肉的闷响，伴随着不堪入耳的叫骂。</p>

“你这个歪道，当真是气死人了。”</p>

“钱你收了，事儿没办完，害得咱二爷发福了，说说看，该怎么了？”</p>

“啊呸，我打死你这个大骗子！”</p>

众多愤怒的叫骂声中，传出一个倔强的声音，颤颤悠悠，“打人可以，退钱不行！”</p>

方斗看着窗外，发现是临近小吃街旁的街道，那里是豪门大户的居住区。</p>

团子铺老板毛巾上擦了擦手，第一时间出去看，然后返回来。</p>

“客官，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有个赶尸的道人，事情办砸了，正被苦主问责！”</p>

方斗笑了笑，民间术士坑蒙拐骗，经常有失手被抓，被苦主痛打一顿的事情。</p>

他见怪不怪，也没放在心上，继续吃团子。</p>

果不其然，窗外的喧嚣，片刻后停息下去。</p>

脚步声响起，一道人影闯入！</p>

团子铺迎来的这位客人，老板见了，连声大呼晦气。</p>

“赶尸道人，你来我团子铺作甚，快出去，快出去！”</p>

进门的客人，身穿破烂道袍，走路一瘸一拐，留着八字两撇胡，脸上还留着青紫的肿块，疼得龇牙咧嘴、直吸凉气。</p>

听到老板赶人，他不乐意，“哪有你这般做生意的，上门的客人往外赶？”</p>

老板没办法，指着靠门的座位，“你就坐这儿，吃完赶紧走！”</p>

赶尸道人环视四周，见到方斗，连忙指着他，“这不有客人吗，我和他坐一块。”</p>

说完，他强行冲破老板阻拦，走到方斗身旁坐下，嘴上问道，“这位朋友，不介意吧？”</p>

面对这般自来熟，方斗仅仅微笑，“不介意！”</p>

赶尸道人咋咋呼呼，让老板上了两盘野菜馅的素团子，嗯，价格最便宜的。</p>

叫来团子后，他又是要酱油，又是要醋，还缠着赠送小菜，折腾得老板直翻白眼。</p>

“客官，离他远点儿，这道人身上晦气！”</p>

老板趁机在方斗耳边低语，给出善意的提醒。</p>

方斗拱手，“多谢提醒！”</p>

赶尸道人在盘子里，浇上酱油、米醋，几乎将团子淹没大半，然后呼呼刨进口中。</p>

“痛快！”</p>

他吃完一盘，剩下的搁在桌上，迟迟舍不得吃。</p>

“这位朋友，我和你说，这家团子虽然味道不错，却只有这野菜馅儿的，最是合算。”</p>

“我给你算算……”</p>

赶尸道人唠叨起来，说什么‘糯米作价几何’、‘野菜成本多少’，他刚才的吃法，加上酱油米醋，已经是大大回本了。</p>

方斗含笑听完，问道，“敢问朋友，发福是什么意思？”</p>

听到发福二字，赶尸道人神情变得尴尬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