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当然知道。”应缘道，“这个故事要从一个叫无名的和尚和叫早月的女鬼开始说起。”

接下来，应缘将赵吏的过去告诉了他。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应缘观察着赵吏的脸色，问。

“没什么感觉，就跟听了一个无关痛痒的故事一样。”赵吏顿了一下，而后道，只是声音比之前低了些。

“额，这也正常，别人的口述和自己的回忆还是截然不同的，只有找回灵魂才能够明白那其中的感情。”应缘道。

“你这么厉害，你有能重新找回灵魂的方法吗？”赵吏将目光投向应缘，像是看到了溺水时的救命稻草一样。

“重新找回估计有些难，毕竟摆渡人的灵魂都在冥王的手中，从那个女人手中拿东西，比三岁嘴巴里抢东西吃还难。”应缘道。

听着这话，赵吏的脸色瞬间黯淡了下来，比今天的夜空还要黑。

“不过……”应缘突然话锋一转。

赵吏眼中闪过一抹亮光，立刻看向应缘，在他的手臂上拍了一下：“别卖关子，赶紧说。”

“虽然找不回来，但是可以找一个人分享她的灵魂给你。”应缘道。

“分享灵魂，这也成？”赵吏一脸惊讶。

应缘点点头。

赵吏在脑海中想了一圈，好像没有人会分享灵魂给他：“喵了个咪，鬼生真是失败，好像没有鬼会愿意分享灵魂给我。”

整个人倒在岩石上，像一个大饼一样摊开。

……

丰都，人间死国，比起三年前的样子，如今的它已经在阴气之下露出了真容，除了绝对的死寂之外，和人间其他的城池也无什么异处了。

在城中，一座残缺不全的庙宇坐落，如今这半座庙的左侧庙壁已经修补了一半。

落落高张，明炁四骞。

梵行诸天，周回十方。

无量大神，皆由我身。

我有洞章，万遍成仙。

……

《度人经》下篇的经文也出现在了墙壁之上。

杨婵自庙中走出，身后的庙宇消失，神台上的蝉重新落在杨婵的肩上，她看了看重见的天日，总算是不复这几年的努力。

彩衣少女走到杨婵的身边，她的脚边还跟着一只胖胖的橘猫：“三圣母，你要离开了吗？”

“是的，往后这里就交给你了。”杨婵微微点头道。

“我会好好地守着这里的。”彩衣少女郑重地承诺着。

杨婵走出丰都，那城楼上的“丰都”变成了“酆都”二字，彩衣少女矗立在城头看着她远去，一身的彩衣逐渐变得如血般火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