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稚嫩的约定(1 / 2)

江清月很淡 於妮 0 字 2020-09-24

 两年后他们上了初一。

“唉,我怎么数学又考了30分,七科我总分才300分。”

“老天啊,这是为什么?”淡月郁闷地说。

“因为,别人在刷题的时候,你在追剧。”江城南说。

“江同学,小心你脑袋掉。”淡月,装腔作势地抬起手。

“明天,学校就要实行晚自习了。”江城南说。

“唉,好日子,要没了。”淡月缓缓放下手,哀声叹气道。

江城南似乎没听见她说话,继续拿着铅笔,凝神地画画,他在泛黄的纸上画出一个好看的弧线,然后不停地勾勒景物,纸和笔摩擦发出“沙沙沙”的声音,这声音淡月早已听厌……

淡月无聊得很,趴在桌子耷拉着脑袋,盯着他画画。这时,桌上一本崭新的画册吸引了淡月,她忽地精神倍足,抬起头来。

她仔细瞧了又瞧,摸了又摸,书皮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摸起来是磨砂质感,她饶有兴致地翻开,纸张是淡白色的,第一页,顶上写有三个字,字体很好看,“黑天鹅”,画的是一件黑色的婚纱,人物用了朴素的素描,婚纱用了黑色墨水来渲染。

她翻阅第二页,就没了,江城南只画了一副。

“为什么是黑色?”

“葬礼才用黑色,结婚才用白色,不对吗?”淡月疑惑地说。

“沙沙沙”倏然停下,江城南放下铅笔。

“婚纱不一定要用白色,我觉得白色婚纱,给人清纯、纯洁的感觉,而黑色婚纱给人冷艳,高贵的感觉,所以我设计这种婚纱。”江城南冷峻地说。

淡月不懂这些,但还是懵逼地点点头装作懂。

淡月摸着画中“黑天鹅”婚纱出神,然后仔细瞧了瞧,裙尾是一根根栩栩如生黑色的羽毛围成,裙头镶有很多皎白的珍珠……

“真好看,我想穿黑色的婚纱。”淡月说。

“黑色的婚纱太符合你的气质,我觉得白色的婚纱适合你。”江城南轻声道。

“我不管,我与众不同。”淡月咧嘴笑。

“你穿黑色的也好看,你皮肤白。”江城南说。

“哟!江同学居然会夸人。”淡月说。

“江同学?某人一口同学同学地叫,一点都不吝啬。”江城南说。

“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叫很可爱又带着尊敬吗?”淡月趴在桌子上委屈巴巴地说。

“丝毫没有。”江城南漠然道。

“你真是个不为所动的木头。”淡月轻声道。

“哟!你居然会谈尊敬了,上课话最多,最吵的人不是你吗?”江城南说。

“江!城!南!我生气了。”淡月说。

“那要怎么补偿你,你才消气。”江城南说。

“今天晚上带我去吃烧烤。”淡月说。

“哎,真拿你没办法。”江城南无奈叹气,“大冬天晚上去吃烧烤,不嫌冷啊。”

“明天就要晚自习了。”

“我就再放荡放荡一晚上。”淡月委屈巴巴道。

江城南缄默,抬手轻轻敲了敲她脑袋。

夜晚,淡月提前在烧烤店等江城南,她有些困倦,趴在餐桌上睡了一会儿,抬头那一刻,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大概1米72,穿着黑色长款棉衣,双手插在口袋,神情严峻。

那是江城南。

江城南曾经无数想过假如没遇见淡月会怎样……

也许,他会周而复始过上以往的生活。

以往的生活,孤寂和困苦……

他遇到了淡月,淡月像他生命中的一道光,温暖而耀眼。

他不再是一个人,不再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角落,窥视别人的欢声笑语,他开始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温暖,开始淡然过去的阴影,开始新的美好的生活。

淡月还是之前那个快乐无忧无虑的女孩,但江城南已经不是那个孤寂和困苦的男孩。

他的确改变了许多,他开始学会分享心事,开始与人交流。

以前他心里像个贫瘠的土地,习惯一个人躲在角落,默默羡慕别人的笑容,默默羡慕别人的快乐,一个人承受孤独,承受心里的荒凉。

“淡……月……”江城南说。

淡月懵地“嗯?”

“谢谢你没有离开那么无聊的我。”江城南深情地说。

“额……你的确有那么一点点无聊,但你也没我嫌弃唠叨。”

“你不会想骗我买单吧?。”淡月憨笑,

“哪有的事,今天我请单。”

“那我去买单了,你等下我。”江城南笑着说。

江城南买完单后,坐在淡月旁边。

此时,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像极了电影慢镜头片段。

淡月站起身来,缓缓地伸出一只手,细细的雪花落在她手上。

“下雪了。”淡月感叹。

“每年最期待的事情之一就是下雪。”

江城南看着她似笑非笑,没有说话。

“你冷吗?”淡月问。

“不冷。”江城南回答。

随后江城南把手里一条墨绿色的围巾系在她脖子上。

“真是的那么冷还穿那么少。”江城南关切道。

“我又没说我冷,每次冬天都给我系围巾。”

“而且还是一条那么丑的围巾。”淡月说。

“谁叫你自己不买,要风度不要温度,迟早有一天被冻死。”江城南说。

“没门!做梦吧你。”淡月“咯咯咯”地笑。

过了许久,热腾腾的烤串端上。

“真香。”淡月狼吞虎咽地吃。

“递辣椒粉过来。”淡月说。

“不给,女孩子少吃辣。”江城南狠狠瞟她一眼。

“无辣不欢嘛!我求你了。”淡月苦苦哀求。

江城南还是心软给她。

他们吃完离开了烧烤店,雪逐渐越下越大,江城南去便利店买了一把透明雨伞,他撑着伞陪淡月在公园逗留。

他们走着走着累了,坐在长椅上沉默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