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没有反驳她。</p>
他心想,这也许便是母后没有隐瞒他离开的缘故。</p>
母后知道他不会感情用事,更不会歇斯底里。</p>
这一次,云黛一直睡到凌晨,也没有醒来。</p>
赵元璟抱着她,觉得自己像抱着一具无知无觉的尸体。</p>
有时候,他甚至感觉不到她的呼吸。</p>
只有离得很近很近,才能发觉她轻微的呼吸起伏。</p>
赵元璟很怕她就这么睡过去了。</p>
他在犹豫,是直接带她走,还是先把她唤醒。</p>
但云黛终究还是主动醒了过来。</p>
"到时间了吗?"云黛朝外面看了眼。</p>
"是。"</p>
"那就走吧。"</p>
云黛动了动身子,试图站起来。</p>
但她没有一丝力气。</p>
"我抱你。"赵元璟把她抱了起来。</p>
云黛无力的靠在他怀中,由着他抱自己走出屋子,来到外间。</p>
卫锦泰和小二各自靠着墙睡觉。</p>
赵元璟脚步极轻,绕过他们,走出山洞。</p>
外面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p>
雪停了。</p>
天上没有月亮,有零星几颗星子,却愈发显得清寒孤寂。</p>
赵元璟抱着云黛,一步一步走到崖边。</p>
寒风吹来,席卷着海浪,拍打在岸边的礁石上。</p>
"先放我下来。"云黛说。</p>
赵元璟把她放到地上。</p>
云黛坐到崖边,蜷缩在他身边,看着黑沉沉的远方,低声说:"你看前面多黑,什么都看不见。"</p>
赵元璟把她搂到怀里,微凉的唇吻在她冰凉的额头上,笑道:"你可知道,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时刻?"</p>
"现在距离黎明还很早呢。"</p>
"很快就会天亮的。"</p>
"海上日出是最美的,只可惜,我看不到了。"云黛低声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