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头上阴云密布，整个云霄峰都被笼罩在其中。

“难道是有人渡劫？”苏舒想了想，又唾弃自己，“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时候就算有人飞升了，苏舒觉得自己也不应该去关注了。

她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反正有护山大阵在，反正有那么多高阶修士在，这些事情还轮不到苏舒来理会。

那阴云来得快，走得也快，感觉只是出来示威一下，就被吓跑了。

“小舒。”不知何时，山道中多了一个人影，而韩秋却早已退下。

苏舒不知道为什么先前狼狈的时候可以忍住，先前绝望之时还能逼回去眼泪，却和断了线一般“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她闭着眼，紧紧的咬着唇，不想发出哽咽的声音。

苏舒没有回头，秦慕白直接闪到她的身后，将她扳过身来。

“小舒，我去炼丹了。我……”看着苏舒泪眼朦胧的，秦慕白不知道怎么才好。他并没有安慰过哭泣的人，只好将苏舒按进自己的怀里。这样他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苏舒想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只好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借着这股劲死命地哭了一番。

或许是几十年来没有流过泪了，也或许是身具水灵根的缘故，那泪却越流越多，一点都没有要停的趋势。

苏舒没有松口，秦慕白也觉得无所谓，二人就这样僵持着，一个哭泣，一个手足无措。

最后还是苏舒率先妥协了，她松开口，哽咽的说：“盘庚，瑶姐姐受伤了。或许，再也不能醒来，我就要失去她了呢。”

“……来到大荒，她是第一个真心待我的人，她是我的朋友我的亲人，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筑基修士。盘庚，你知道吗？”

“你不想见我，是不是怕我逼你。可是我怎么逼得了你呢？”

“你现在又出现，是后悔了吗？是不是突然良心发现了？是不是……”

“小舒，我去炼丹了。”秦慕白打断了苏舒的话。他太了解苏舒了，她不痛快定然是要让自己也不痛快的。不管不顾的，刺得自己遍体鳞伤，也要在他身上剐下一块肉来。再让她说下去也不知她会说出怎样让人生气的话来。

“我知道的，知道李瑶受伤了。我知道她对你来说有多重要，你回来定然会来找我的。”

“九转还魂丹这天下除了我，就没有人敢说一定炼得成的。”说到这个，秦慕白自信满满，和炼丹相比，炼器只是旁门左道。

“所以我闭关炼丹了。我想着等你回来，你一开口我就可以将它给你。你定然不会再与我计较其它的了。”苏舒心软也健忘，原来的隐瞒，逼迫，在九转还魂丹面前，她会忘得一干二净的。

只是没想到她来得太快，自己还没来得及准备好一切，坐在云霄峰上等她。

秦慕白这么说，苏舒心中一丝暖意滑过，却又马上压制住。

她疑惑的表情，让秦慕白有些受伤。

“你忘了吗？我说过的，只要不违背道心，不有损玄天宗的事，我可以为你做。”一件也好，十件也罢，只要自己能做得到，为什么不去做呢？

他从来不觉得让苏舒卑微的求自己，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所以，一炼好丹药，他就急冲冲的赶来了。

“到此为止吧。”当时苏舒说着决绝的话，秦慕白却无法分心解释。他要再慢一步，苏舒或许真的会和他恩断义绝吧。

这是个心软又心狠的人。

盘庚说炼丹，苏舒却想到再生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