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惊!墓穴主人现身(1 / 2)

 青铜棺椁揭开的刹那,一股阴邪之气弥漫,主墓内气氛骤降,火把剧烈摇晃。

正欲转身离去的众人,浑身僵硬的停留在原地,不是他们想留,而是浑身血液宛如凝结,阴冷之气笼罩,仿佛深处极寒的环境里,躯干和血液都被冰封了。

如果金莲道长是猫身的话,他现在已经炸毛了。

哐当!

身后传来棺盖落地的巨响,同一时间,背对着高台的众人,看见下方的台阶,那一尊尊覆甲的干尸守卫,齐齐扭动脖子,违背骨骼结构的转动一百八十度,正脸扭到了后背,无声无息的凝视着众人。

这一幕过于惊悚诡异,巨大的恐惧在内心爆炸,后土帮的盗墓贼们,露出了极度惊恐的表情。

咔擦咔擦........

许七安听见身旁不远处,传来骨骼爆豆的声响,伫立在高台四角的甲人也复苏了。

他缓缓转动眼眶,去看同伴们的表情。

楚元缜微微睁大眼睛,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他后背的长剑时不时震颤几下,似乎想出鞘,但被无形的力量压制着。

恒远大师脸部肌肉抽动,咀嚼肌凸起,铆足了劲想冲破无形力量的压制,恢复自由身。

金莲道长胸部一起一伏,似在做某种吐纳,他最沉稳,最冷静,眼里却有着决然之色。

道长在憋大招么,准备断尾求生,还是牺牲自己保护我们..........许七安心里想着,眼珠子在眼眶中转动,看向了钟璃。

她背上的丽娜兀自昏迷,反而是在场最“轻松”的一个,至于倒霉的钟璃,麻布长袍下的娇躯,微微发抖。

也不知道是她的锅,还是我的锅.........或许两者皆有!许七安苦中作乐的想。

这时,他脑海里自动浮现一幅画面,一只长满绿毛的手,从青铜棺里探了出来,撑按在棺材边缘。

棺椁里的人缓缓起身,是一位身穿黄袍的干尸,头顶戴着纯金打造的皇冠,脸部皮肤紧贴着骨骼,鼻子腐烂,只剩两个孔洞。

眼球嵌在眼眶里,仿佛随时会掉落下来。

神觉捕捉到这具干尸的刹那,许七安大脑宛如嵌入钢钉,疼的险些昏厥,画面随之破碎。

棺材里躺着的果然是那位道人,渡劫失败的二品,难怪这么强大.........许七安头皮有些麻。

静默了几秒,第一声脚步声传来,那具干尸离开了青铜棺,正缓步朝众人走来。

“嗡嗡嗡........”

楚元缜背后的长剑剧烈抖动起来,却失踪无法出鞘。

啪嗒......状元郎额头的汗珠终于滚落。

恒远双目暴突,脸颊、额头青筋一根根凸起,浑身肌肉剧烈痉挛。可就算这样,他依旧没能冲破无形力量的压制。

钟璃像一只鹌鹑,浑身发抖,头越埋越低。

骚臭味扑鼻而来,这是前头几个后土帮的成员吓的小便失禁了。

但这并不怪他们,身处数千年前的古墓,邪物从棺材里出来,正缓缓从身后靠近他们.........

光想一想就让人脊背发凉,更何况,这是真实发生的事。

金莲道长闭了闭眼,重新睁开时,眼里一片清明。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就在这时,脚步声停止了,嘶哑低沉的声音传遍主墓的每一个空间,每一处角落。

“恭迎主公回归!”

甲片碰撞声连成一片,高台四角的干尸,以及台阶上的干尸,竟齐齐跪了下来,膜拜着人群中的某个人。

那股阴邪可怕的气息迅速收敛,宛如退潮。

众人愕然发现,自身恢复了行动能力。

“别轻举妄动!”

金莲道长传音给众人,包括那些盗墓贼。

“咕噜........”

吞咽口水的声音不停响起,盗墓贼们双脚发颤,但没有失了理智,以往的经历给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让他们不至于像普通人一样,心态崩溃,不管不顾的只想着逃跑,让事情更加糟糕。

同时,他们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主公?

主公是谁,看那具干尸的姿态,似乎那位主公就在我们之间?

盗墓贼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竭力在人群里寻找“主公”,谁能成为干尸的主公,这得是什么样的人物。

而那人,就在我们之中.........

病夫帮主下意识的看向了金莲道长,根据壁画的内容,这座墓穴的主人是一位道人,在场恰好有一位地宗的高人。

结论就很简单了,这位老道长,便是干尸的主公。

“他,他竟有此等身份.........这么说来,这位地宗高人此番下墓,并不是专程援救我等。嗯,高手行事,岂是我这等江湖匹夫可以猜测。”

病夫帮主战战兢兢。

野生术士公羊宿,惊疑不定的审视着金莲道长。

察觉到两位首领异常的后土帮众人,立刻看向最符合高人风范的金莲道长,就觉得无比安心。

天地会众人站的很近,因此一时间分不清这具穿黄袍的干尸跪的是谁。

楚元缜出于思维惯性,先看了一眼金莲道长。

金莲道长微微摇头。

恒远是武僧,不是道门中人,自身天赋虽好,却没有太古怪之处..........丽娜是南疆蛊族的人,与这座墓并无干系.........司天监的钟姑娘可以直接排除........难道?!

楚元缜霍然扭头,死死盯着许七安。

他想起了队伍来到主墓的原因,正是许七安接连三次的“巧合”,他们才进了主墓。

原来一切都不是偶尔,是有缘由的.........许宁宴是这座大墓主人的主公?

这个猜测在楚元缜脑海里浮现,一阵惊惧,身体竟莫名的战栗起来。

他在跪我?喊我主公?当事人的许七安能直观的察觉出干尸口中的“主公”是自己。

巨大的错愕和茫然充斥了大脑,让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脱口而出:为什么说我是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