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瑶人决定投降。条件是：城破后，明军不得迫害瑶人，战后听其还乡或编入明军。编入明军者，军官各升一级。</p>

何国驹当机立断，答应了瑶人的条件，又利用自己的身份，得到土兵信任，与其歃血为盟。</p>

双方约定，瑶人于寅正时刻打开水东门，明军可乘机进城。瑶人统一在左臂绑白布条，与清军相区别。</p>

焦琏听罢，盘算片刻，觉得何国驹所言没什么漏洞，便笑道：</p>

“驹子，你今日又立下一件大功。若真能从水东门破城，就算你先登之功。你曾是瑶人俘虏，老兵多质疑。没想到，你接连立下大功，火烧栗木岭、智取水东门，足见有大将之才。”</p>

何国驹是岑丹初发现、提拔的人才，得到焦琏的认可，丹初也脸上有光，免不得把他夸奖一番，然后叹道：</p>

“三月，标营在桂林城外大破清军。当时，便有一支瑶人土兵，由阳朔武举人黎献统领。怎么，又冒出来一个莫之元，也是个举人。”</p>

何国驹对道：“我在家乡时，听说他早年急功近利，拜阉党为老师。后来，崇祯爷钦定《逆案》，他老师名列其中。莫之元受到牵连，一直不能入仕，在乡里包揽诉讼。</p>

“黎献纠集土兵，向清虏邀赏，得任广西督粮道。莫之元有样学样，也向清虏请降，纠集土兵，负隅顽抗。”</p>

“哼！”焦琏恨恨地说道：“我们立志保大明，诛鞑虏。可我打了这么多年仗，真正与鞑虏交手者屈指可数。大部分战斗，杀的都是汉奸，都是自家同胞。真是可悲！可恨！”</p>

岑丹初亦有同感，几个月来，自己至少斩杀过三十多人，却没一个鞑子。</p>

什么时候才能与鞑子痛痛快快地战一场？什么时候才能亲手杀死一个鞑子？</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