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北洋海军由夹缝鱼贯阵变一字雁行阵。以‘定、镇’2铁甲居中突前。‘致、经、济、平’4远为左翼。‘靖、来’2远及‘超勇、扬威’为右翼。日之联合舰队则以一字鱼贯阵迎战。”
伴着重新站起来的萧冷月的解说,海图上代表北洋海军的10艘船模以“定、镇”两舰为中心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半月形,径直向对面首尾相连组成一字长蛇阵,以舷侧对敌的日军(手机阅读 1 6 k . cn)
(手机阅 读 16k. cn)舰队冲去。
“日联合舰队分兵”——海图上日本海军的10艘战舰中居于后方的4艘突然开始集体向后高速转向,原本居于编队最后的“吉野”摇身一变成了成了新编队的旗舰,带领着其余3舰自海上划了一个弧线向着北洋海军右翼的“超勇/扬威”两舰切来,而余下的6舰则继续由“松岛”统率着向北洋海军的左翼运动。
“这不就是利萨海战的翻版么?”,坐在宣华右侧的何乾霆凑在前者的耳边小声说道,“只要我舰突入敌军两个编队中央的空隙,势成乱战,那以我舰在大口径重炮上的优势,便可稳操胜券。”
“只怕未必!”,宣华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图表,小声回答道:“张季明这个变阵是早有预谋的,这表上写分出来那4舰的航速都在15节以上,而留下来那6艘只有10节,他这番布置,就是想求一个‘快’字!”
“肃静!”,萧冷月冷冷的瞪了两人一眼,视线重新回到海图上,继续道:“我舰队各舰每2艘一组,保持舰艏向敌,准备各自为战。”——海图上的北洋海军10舰开始自动组成5个2舰一组的小队,各自在日军本队的6舰编队中寻得1-2艘目标,开始各自为战,受此影响,双方合计16艘军舰各自的阵形都开始出现混乱。
“我‘定、镇’小队集火攻击敌旗舰‘松岛’,敌旗舰受创,但让继续率队向我军左翼运动,我各舰集火攻击,敌6舰均已受创,但以我6舰之射速及海战常见之命中率,敌舰均未遭致命之重创!”——海图上最大的两艘北洋战舰开始集中火力向1艘绘有“旗舰”字样的日军战舰攻击,而这艘居于日军6舰编队之首的战舰却仍坚持着带领居于其后方的5艘军舰鱼贯向北洋海军左翼的“济、平”编队冲去。
看着海图上的推演情景,站在任令羽后面的那个老先是人脸上慢慢泛起红晕,瞳仁闪着晶莹的光,但倏然间又黯淡下来——海图上的形势此时已经开始发生变化,日军本队6艘军舰保持着较为严整的一字长蛇阵鱼贯前行,而北洋海军的阵形却已经变成了5个松散的2舰分队。
“季明是不是疯了?他如此处置,其本队6舰将一一暴露在我‘定、镇’两舰8门12英寸巨炮之下!”,虽然有“不得讲话”的禁令,但何乾霆还是忍不出出了声。
“季明是对的!”,旁边的宣华脸上已经透出一丝青气,“他用鱼贯阵,各舰只需跟随着前一舰就可以保持统一运动,而我北洋海军的横阵却根本无法做到所有战舰的连贯运动。你看……”,他悄悄指了指海图,“季明的杀手锏出来了!”——在海图上,自开战以来一直几乎是游离于主战场之外的日军第二编队4艘高速战舰在划了一个巨大的弧线之后,已经开始高速向北洋海军最右翼的“超勇”和“扬威”号快碰船冲来。
“‘超、扬’二舰遭日军第二编队4舰围攻!”,萧冷月的声音仍然是那种刻板到近乎冷酷的一板一眼,他看了看手中的图表,继续道:“敌4舰总吨位14784吨,4.7寸以上重炮38门,内有快放炮22门,均为穹甲快船。我2舰吨位2700吨,航速11节,无铁甲及穹甲,配4.7寸以上重炮12门,快放炮数——0。”
周围众人齐齐的抽了一口凉气,性子稍急的何乾霆差不多已经是喊了出来:“‘靖、来’速去救援啊!”
“肃静!何坤武,你在喧哗的话就请离开”,萧冷月冷冷的呵斥道,而恰在此时,海图上的情势又起了变化。北洋海军5个编队中居中的“定、镇”2舰稍稍突前,隐隐的咬住了日军编队最后的“扶桑”和“比睿”,而周围的其余3个2舰编队也追随旗舰运动,弃最右翼的正陷入围攻的“超、扬”两舰于不顾。眼见已经要把日军本队这最后两舰从原本的一字长蛇阵的尾部撕咬下来。
“我‘定、镇’两舰率‘致、经’,‘靖、来’围攻敌‘扶桑’、‘比睿’,‘济、平’2远亦自侧后方在向此处赶来,但因‘平远’航速过慢,暂时尚未加入战团。”,萧冷月望着海图上各舰的运动轨迹,继续道:“我现有6舰吨位25100,航速11节,均为铁甲或穹甲,配6寸以上重炮30门,快放炮数0,敌2舰吨位5967吨,航速10节,6寸以上重炮17门,均为铁甲舰。”
站在众人身后的张佩纶突然浑身一个寒战,他看了看人群中同样都是一头冷汗的任令羽和张景星,将头转向一旁已是满面冷峻的李鸿章,轻轻地道:“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