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初雪(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她给了他不一样的欢喜。

窦景宁还能回忆起自己十几岁时的想法,尤其是十五六岁时,叛逆的心理已到了极限,他去过了安息,走过了千山万水,行过了很长的路、看过了很多的人,有许多姑娘倾心于他,为他痴狂,可是他一个也喜欢不起来,也或许,他是在潜意识地抗拒,因为他总能想起他的亲生爹娘――“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如果最后注定会分开,那我为什么要把我的心交给一个人?”――不是眼高于这场雪来得不早不晚恰是时候,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一室灯光下,他的模样静止如画,温柔宁静得教邓弥的恼意尽作流云散去,小心翼翼地怔在了那里。

琉璃杯移至鼻端,他合目细嗅酒香:“下雪的夜晚格外教人心动。”

邓弥的心跳似乎顿住了一下,她没有说话。

“而每年的初雪,也特别令人喜欢。”

他仰头喝下了那一杯温好的酒,酒的烈辣与醇厚绵长交糅在一起,经喉滑向腹腔深处,他在渐渐升腾起来的一种暖意中,感到全身心的愉悦和满足:“这样好的景致,我和你在一块儿,我觉得很开心。”

邓弥心窒定住:……这算什么啊?

窦景宁自己满倒了一杯,慢腾腾抬起眼眸看她,然后笑着端起酒杯,向她抬了抬手腕:“不喝?的确是好酒啊。”

邓弥愣了愣,有几分不服气地嘲讽道:“不是好酒,我能有留你的胆子?”

“……你认为我很挑剔?”

“起码在酒上,是很挑剔的。”

窦景宁笑笑:“不是,那只是因为大家觉得我挑剔,所以每次有好酒才敢找我。”

这分明是在澄清,可是邓弥生着闷气,却听出了另外的意思,她觉得他更像是在自夸,夸他的好人缘,夸众人对他的喜欢。

“真是张扬到不要脸!”邓弥气不过,将酒当水,咬牙切齿猛灌下了一整杯解气。

“你说什么?”窦景宁没有听清她低语了什么。

“我说喝酒!”

“你那么个喝法,是在糟蹋好酒。”

“要你管!我家酒多不行?”

……

这一日,邓弥似乎格外看窦景宁不顺眼,闷声喝了三杯之后,酒劲渐渐上头,她的话开始多起来,但却都是在挑剔窦景宁通身贵家子的做派,这也不是、那也不对,窦景宁听得忍受不住,觉得她无理找茬,才多说了两句话,就被吼了“闭嘴”……

后来间或着也争吵了几句。

……

渐渐地,邓弥喝累了,也说累了,最后她乏力地伏在几案上问他道:“我说的这些你服吗?”

窦景宁把玩着琉璃杯,抬眼瞟她,转而轻笑出声:“你说一句喜欢我,我什么都服。”

邓弥仿佛没听见,自顾自又喝尽了杯中一半的酒。

酒喝得多了,浑身都发起烫来。

好热,好闷。

邓弥捂着滚烫的双颊,晕乎乎地说道:“我要去开窗。”

说完她就真的撑着几案爬起来了,歪歪斜斜地走向窗边,伸手一推,窗户纹丝不动,再用力地推,还是打不开。

“奇怪……”邓弥迷惑极了,她盯着窗户看了好半天,忽而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天越来越冷,我就让人把这边的窗钉起来了。”

她想了想,忽就笑起来,笑自己的记性差到这样的地步。

可是真的很热啊,怎么办……

邓弥一面转身往回走,一面燥热地扯了扯衣领,她头晕眼花,没走几步就自己将自己绊得踉跄往前栽。

眼见她要跌倒,窦景宁急忙张臂迎上前――

醉得软绵绵的一个人,结结实实地扑跌进他怀里,他也是醉得力气弱了,竟没稳住,给这一扑,连带着往后摔倒。

这一摔不轻,窦景宁惊了一跳,酒醒了大半,他一手撑住地面一手搂着邓弥,连忙问道:“阿弥,你摔疼了没有?”

邓弥迷迷糊糊从他怀里抬起了脸:“嗯?”

没喊疼,看来还好,没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