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名妓(1 / 2)

荣华重归 肆笑 0 字 2023-03-10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夜间时分,街上人来人往,虽说是刚过了一个热闹非常的灯花节庆,但在这太平鼎盛时期,百姓安居乐业,街巷港岸四海升平,就是素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得了空,也能偶尔出来瞧瞧这大街小巷的歌舞升平的景象。

恰是这宽松的社会风气,给了秦暮初新的机遇。

“小姐,这可不行啊,您怎么可以穿着男装上街呢。”行人络绎不绝,只见一个少年模样的人满脸通红,看别人一眼就要深深埋下头去,走路姿势也是扭扭捏捏,时不时就要不小心绊倒。

她身边站着的,那可就是个风度翩翩的俊朗公子了,墨色绸带束发,着一身深蓝的儒衫,饶是四月初春时节,寒风略冷,也要手执折扇,配一只白玉祥云佩在腰际,端一副行事风流,肆意自在的样子。

这人,就是从秦府出来的秦暮初了。

她凝视岸上画舫,以折扇轻点云冉香肩:“废话不多说,给你小姐我买一串糖葫芦回来。”

这糖葫芦呀,可是云冉最喜欢的吃食,一串七颗,犹如红烧狮子头的大小,通红锃亮,外边裹得是一层甜腻腻黄澄澄的糖浆,吃下一口,正巧配着糖浆的甜美滋味,咬伤酸酸的山楂,一时间嘴里顿时是酸甜可口,唇齿留香。

“诶!”云冉心里这么一想,就迫不及待地拔腿就跑,就连秦暮初在后头喊她,也不太听得见了――“要城东的那家,最好吃!”

玲珑画舫,正是在城西护城河之上的一家风月场所,乃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烟花之地,与诸多秦淮河畔烟花三月不同,这玲珑画舫上的瑰丽美女,个个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偏生是卖艺不卖身,叫人看得见吃不着,也就造就了恩客趋之若鹜的景象。

想来这男人大都是一个样的,堂堂正正娶来的,总没有偷来的好。秦暮初一撇嘴,看着附近并无熟识之人,两脚一踏,就在码头唤了一声:“渔工这趟船几时过来?”

她瞅准了云冉对吃食的喜欢程度,故意让她跑到距离这里最远的城东买东西,琢磨时间,一来二去,凭那小丫头的脚程,恐怕自己做完事情还要等她几刻。

“公子来得巧,这会儿画舫停在对岸,老夫载各位过去。”渔工纵浆,几个皆是要去画舫上的人,便乘着他的小船,晃晃悠悠,扶摇至上,不消一会儿的功夫,就在对岸找到了画舫入口。

当今圣上继位之前也是个风流才子,如今当了皇帝多年,就更是爱好热闹,光是建贵妃娘娘的寝宫,便花费国库数百万两,连带着故底下官员,也是要日日喝口小酒,看会儿歌舞方能一解愁肠。

“这位公子眼生,可有什么要妈妈我帮忙的?”惯是看人眼色的老鸨一眼看到秦暮初,只觉得这小公子玲珑可爱,身上束带服饰,皆是花了大手笔的,心里一动,也就做个客套,挤了上去。

少女不慌不忙,悠悠退了两步,双手抱拳,扬起帅气微笑:“在下乃是初到京城,久闻玉飞凰小姐盛名,顾来求得一见。”

“这...”妈妈言语间颇有无奈,她眼珠里一咕噜往二楼北侧看去,又迅速垂下眼帘,小声劝道,“飞凰是我妈妈的心间肉,可不巧,这时候已有客人了,不如我介绍其他姑娘给公子?”

说罢,这妈妈眼睛眯起,笑得是脸颊上的肉也颤动起来,红唇渐近,一手揽住秦暮初的手腕,是巴不得要亲她一口,饶是被教导过无数勾心斗角的秦暮初,也得退避三舍,就差把手贴在妈妈嘴上了。

“是你?”这厢还没躲过老鸨的喜欢,那厢就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秦暮初疑惑抬头望去,正见那老鸨方才看去的隐蔽小阁楼开了一扇窗户,坦荡荡坐在窗边饮酒说话的,正是那耶律奇雄!

怎么又是这个冤家。秦暮初双唇一抿,还未动作,就听楼上的人接着道:“我这里一个人也闷得慌,那小哥之前与我喝过酒,也算是有缘,便一同上来听曲儿好了!”

说话间也不由得旁人答不答应,一招如火纯青的轻功下去,秦暮初仅仅感觉腰间有人触碰,即刻之间,恍然浮萍过江,惊讶之后,人就已经站在二楼的木质地板上,恍惚地瞪着耶律奇雄。

“小公子,莫不是吓到了?”耶律奇雄笑她,也不等人,擅自推了门就进去,秦暮初心想将计就计,也不管其他,丢了一枚金锭给老鸨就跟着进去,余下那老鸨不知发生了什么,愣神站在原地,许久才缓过劲来:“这耶律奇雄还真是怪人一个。”

红鸾帐前,隔着一层青白色薄纱听曲,秦暮初懒散倚在茶几案上,不动声色一瞥身旁坐得歪歪斜斜,举酒独饮,似乎什么也没听进去的耶律奇雄,对他的印象,倒是不同以往。

旁人皆说,这耶律将军,乃是圣上风流一度生在大辽的孩子,从小在草原与豺狼虎豹为伴,长大后十四岁便领兵出征,一场胜战归来,奠定他战无不胜的威名。谁料这时候皇上才想起自己有个儿子,派人接回来京城,给他官做,让他照样领兵打仗,可来到京城的耶律奇雄便渐渐有了脾性,素爱烟花地,不听政事语。

但现在,她可没看出来这人有多热衷于狎妓作乐,就是面对号称京城第一美人的玉飞凰,耶律奇雄也只是淡淡望一眼,继续喝自己的浓烈醇酒。

“久闻将军大名,竟不知居然曾见过。”秦暮初盯着玉飞凰弹琵琶的芊芊玉指,随口奉承了一句。

“是吗,我还以为,整个京城的人,都视我如草芥,看我像豺狼虎豹呢。”他随身带了个大葫芦,听声音沉甸甸得都是上好美酒,如今抬头猛灌,再听声响,竟是一点儿也不剩下,秦暮初看他举止清醒,倒不似醉了一般,也陪他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