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登高远望层层山,锦鲤跃门尽是船(1 / 2)

屠魔逸闻录 榶御 0 字 2023-01-26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ntp*{:-:-;t:;}.ntp;n;}

侯家铭橙与木槿央并肩走在走廊上。她抬头望望空中残月,叹气摇了摇头。

“为何叹气啊?”木槿央关切道。侯家铭橙微笑道:“无事,夜夜天际残月照挂,我依旧莫名伤感。”木槿央抬头望,不禁道:“的确,残月是比圆月让人莫名伤感。当年亦如此,而今依旧。”侯家铭橙歪头问道:“哦?听这话叔叔当年也来过残月谷不成?”

木槿央眼神越发苍茫,这番话的确触动了心底无数事。“何止是来过。”侯家铭橙未听见这句,自顾自道:“叔叔住在道骨阁可好?叔叔可知每日清晨,晨雾便会聚于道骨阁周围,仿若人间仙境一般。配上叔叔这仙骨灵动,定似那南海蓬莱般飘渺绝伦。”

木槿央双目含笑望着她:“你说好就好,都依你。”心道,我怎会不知呢?

侯家铭橙调皮地朝他眨眨眼,而后看到长廊上路过的一位老妇,便朝她道:“喂,你过来,去把道骨阁收拾出来给这位……公子住下。”那嬷嬷是欧阳嫣胥的人,本就目中无人,又一看是侯家铭橙,便更不放在眼里,高傲道:“夫人还要我去伺候呢,大小姐这就要使唤我,怠慢了夫人,你我都担待不起。”

侯家铭橙哼了一声:“你去就是,夫人那里自然会有其他人照应着。怪罪下来大不了算我头上。”嬷嬷又是一阵冷笑:“大小姐如今也学会使唤人了?还真是依附到了好主儿,仗势欺人起来了――啊――”话还未说完,侯家铭橙便从腰间抽出银鞭,一鞭把她抽翻,随后数道鞭子纷纷落下,那嬷嬷疼得打滚乱叫,侯家铭橙却绝无手软之意。

“仗势欺人?不就是此时你这幅嘴脸!你也不打听打听,今日你的夫人是个什么德行就敢在这里狐假虎威,我抽死你,就算是杀鸡儆猴了!”侯家铭橙怒道,一鞭一鞭无情打在嬷嬷身上。那嬷嬷只管喊着:“杀人了――杀人了――”周围的小厮却都不敢出来阻止。木槿央看这般形式非要闹出人命不可,不愿节外生事,便上前拦住她,柔声道:“算了,何必跟一个下人计较。”侯家铭橙高声道:“不教训教训,我看都不清楚如今残月谷听谁的!”木槿央揽住她的肩:“今日大家都累了,你也莫再动这么大的火气,好好歇息不好么。”说着随手一划,那嬷嬷别说是喊,就连张嘴也做不成,只能在哪儿支支吾吾。木槿央道:“我把她的嘴封住了,一月后才可解封,这下算是给她乱说话的教训了吧?好了,”而后高声道:“谁此时无事,愿为在下收拾个屋子?”谁还敢不应,全都应了声,给二人带路。

公子然与南山锤在院子里抬头看完了这一出,南山锤摸摸光头道:“你说,这个木槿央人还真是温和好脾气,看来是个好人。”公子然撇嘴:“等他杀你的时候我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句话。”

南山锤问道:“怎么?难道你惹过他不成?”公子然打了个寒颤,摆手道:“问那么多干嘛。”说着便快步往前走,南山锤一掌拍到他的背心上。

“哎呦――你个胖秃子要害死我不成?!还好我练过铁布衫。”公子然气的喊道。“你干嘛又不理我了?”南山锤回道。公子然无语:“你还有什么赶紧说吧。”南山锤道:“也没什么,就是陪你收拾一下你住的地方,木公子要住在道骨阁的话,谷里就只剩春花苑了,到挺配你这人妖……”公子然一摆手,“我就明个再说,我今晚要去找白泽,你自行安排吧。”说着就要走,南山锤急忙叫住他:“还有一事!”公子然不耐道:“你这胖秃子能不能说话说完?”

南山锤似乎下定决心,道:“我还是不明白当初你为何要这对橙橙?你并不是这样的人啊,你和橙橙如今弄得我们也很难做――”

“你听着――你们能原谅我,是我意想不到的,我也很感激,但有些事非我愿却无可挽回,你明白吗?”公子然冷下脸道。南山锤还想再问什么,公子然一个飞身上了长廊,一闪不见。

公子然眼神有些放空地朝芍药馆走去,不留神撞上了一个小厮,小厮见他立即跪了下去,慌忙道:“公子……小人无眼,饶了我吧……”公子然看他问道:“让狼f了咋地,这么不小心。”

那小厮回道:“少主,他叫我们所有下人去溟t殿大堂去,说有事安排,貌似是……关于册封少主之事……小的也不知啊,公子就放小的去吧……”公子然暗道,这个洛远伤还没好又要干什么?不过他也懒得理,便摆摆手,让小厮走开了。

此时残月银光洒满长廊,映出了公子然略微魁梧的身形。他没到芍药馆便有一股草药香萦绕鼻尖,他一晃进了芍药馆。月光穿过大门,进了芍药馆的大堂,显得越发柔和。公子然踮起脚尖,小心不踩到地上摞起的煎药锅和医书,他蹑手蹑脚地穿过大堂,轻手撩起卧房的竹帘,在浓烈的草药味中看到了白泽。

白泽背对卧房门正要就寝,纤薄的里衣贴在消瘦的身上,微黄的头发散在肩头,他的衣袖上卷,露出一截苍白小臂在月光的照射下,仿佛刚洗净的藕节。恍惚之间,竟跟女子般柔和,没了白天的咄咄逼人,刻薄挑剔。公子然一个坏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他,声音故做沙哑道:“哪家的小娘子啊,这般瘦弱,跟了大爷,大爷保证把你养的是白白胖胖……”

“放开。”白泽声音清冷。

公子然不理,在他身上胡乱摸着:“就不放,你喊人来啊――”白泽翻了一眼,从指间伸出一枚银针,一下扎到了公子然的大腿上。

“啊――啊啊啊啊啊――――”公子然惊叫着放开他。“咋这般认真,你还真要我命不成?!”

白泽看都不看他,自顾自地整理床铺,“没什么事就滚出去。不想睡也别在我这儿闹。”

“嘿嘿嘿,我的屋子早没了,太晚了我今晚跟你睡……”公子然傻笑道。白泽冷眼望过去,他急忙恢复正经:“洛远跟你说什么了?”

白泽摇头:“我想咱们是把洛远想复杂了。赶尽杀绝这事儿他做不出。如今看他作罢,谁也不好说什么。”

公子然道:“唉,也就是他能有这般胸襟,从小这孩儿就大度,换了别人保不齐又是一阵腥风血雨。”他似乎又想起什么了,转而道:“那我问你,你说洛远这近三年是如何熬过来的?他的眸子咋会变成这样?而且我看他的血也是诡异,上次把杜又匀的脸烧穿了不说,这次又把纥奚长空的眼睛烧瞎了,咱们看到的不会不是……”

“莫在瞎说了。我方才给他治伤的时仔细看了,他应该是当年为自己疗伤时,气血倒流,毒从内脏催渗到血液,想必那眸子也是毒渗了进去。不过……如今他的血倒真是跟毒蛇的毒液无异,看来残毒并不是排出,而是与身体融合了。”白泽回道。

公子然若有所思道:“这下他可厉害了……”

白泽打了个哈欠,翻身上床道:“好了,我要睡了,你快滚蛋。”

公子然撇撇嘴朝他道:“给我床被子吧,我睡书房。”

白泽躺下拍拍身边,“夜里更深露重,别冻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