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〇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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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两在被陷害造反不成功后,虽然官职是保下了,但朝堂形势大不如前。不过薛雍也以自己岁数已大,向晋成帝提出了告老还乡,在劝说无效之后,也为了再一次平衡京城中各方势力,晋成帝也喜欢薛相的识相,顺势就同意了他的上奏。薛相将其他家人都安排在安全的地方,只有自己和薛睿与邵华阳在城外汇合,一路上为邵华阳出谋划策外加保驾护航,这也是为什么邵华阳能够几乎完全躲过了李天在京城中的眼线,并且一路上都逃过一次次危险,最后甚至能够“招兵买马”,召集江湖人士为自己效力,并且还打了李天一个措手不及的原因了。

薛睿将自己掩藏的很隐蔽很低调,一层层保护色之下,助邵华阳争取了在京城近十年隐形皇太子的地位,作为邵华阳身后最受重视的谋士,为了保护自己的人生安全,从来都不以自己身份出现在所有人视线,甚至无人发现不学无术、为人风流、只知风月的薛睿是邵华阳身后的第一谋士。

虽然邵华阳一直很信任薛相父子,但一个人性格决定走的路长短,这次邵华阳决定一举围剿戟皇李天的时候,薛睿提出了反对意见,认为二皇子应该静下心来,不要急于求成,他们的人跟踪了一个多月,李天不可能没有发觉,居然就这样一直“赶路”,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事。

他希望邵华阳可以慢慢筹划,而不是想着去立刻刺杀李天,李天如果那么容易死,那么早在继位之前可能就被他的那些兄弟干掉了,要知道戟皇李天是铁血上位,当年已经登基的皇帝虽然不是什么雄主,但守成足以,最后的下场呢?

在那么多兄弟里脱引而出,杀出一条血路的李天,岂是邵华阳带着一群乌合之众可以比拟的。

但是邵华阳并不听劝阻,他的性格造就他不喜欢太过有自己想法的谋士,也造就了他的狂妄自大,而且膨胀的野心和即将能杀掉戟皇的泼天功劳,让他根本听不进劝,甚至认为薛睿不再可信。

若不是之前薛睿立了不少功劳,他早就准备杀了这父子两了,反正这时候杀掉也没谁会去调查两个远离京城的人。

于是邵华阳就派了精兵将薛睿父子绑了起来,放在一个山洞里,等他凯旋归来。只是就是邵华阳也没料到,薛睿父子和看守他们的士兵全部都被这个村的村民掳来了。

一开始薛睿父子也是要被杀死的,只是薛睿后来通过观察,看出了这个村子的村长患有陈年隐疾,并且这附近就有制作疗伤药的药材,这才逃过了一截,于是他和父亲两人就被关在这个村长所在的屋子里了。

虽然现在暂时还没有性命之忧,但对于这个村子里的人的作为,他知道这是早晚的事。

现在,不过是还没到时候,那些人储备粮还丰厚。

他在被绑来的村口灌木丛旁,用星河沙做了标记,用的是他曾经看到过的一本数学书籍上的记载,据说那是通过大洋彼岸传来中原的,非常稀有。

而当时的情况,根本不允许他做其他的安排和示警,就像傅辰一开始猜测的那样,他自己都完全不指望有人会看懂,并有本事到这个人迹罕至的村子里来救自己。

他到过宝石之地,在那边抓了一把星河沙和荧光石一直放在身上,除了在村口坐标记,就是在自己所在处做对应的。在今天之前,他趁着村长不在屋子里,已经完成了在门外放下另一个“离散点”石头的任务,借以安慰自己还有一线希望。

“睿儿,你说你之前用了暗示的方法把东西放在村口,但实际上这办法根本不可能行得通,谁能懂?懂了的人也不可能出现在这儿。”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不现实,懂了的人多半是数学大家,这样的大家都是待在自己府中潜心研究,脑子抽了才会来这里。薛雍现在很虚弱,他们每日都被逼吃东西,不吃就硬灌给他们,而吃的那些东西是什么人身上的,他们再清楚不过,所以薛雍现在生不如死,脸色奇差无比。

“我知道,也没指望,只是说不定真能发生奇迹呢。”总比什么都不做好,图个心里自在。薛睿头也不抬,忙活着手头的事。

现在,他被绑住了双手,用嘴捡起石头,用脚尖踩着石头,在地上写写画画。

不知道在做什么推算。

过了一会儿,看着自己在地上得出的结论,他僵住了,“父……父亲……”

“怎么了?”薛雍浑浊的眼睛,看着从小就在同龄人中无人能出其左右的儿子,在薛雍看来,就那个被称为神童的九皇子,也根本没法和自己儿子相提并论。

他儿子,就是平时太懒散了点,心里门儿清。

“根据我刚才的演算,二皇子……好像出事了。”要是二皇子不在了,他们获救几率更小了。

“不可能,你别乱说话!你就没有一次算准过……!”薛雍不敢相信,出事这话可不是说笑的,一口老血不上不下地卡着。

“……”的确,演算规律和相学、玄学本来他就只会皮毛,和国师那样的根本无法比,他也的确每次都算不准。

正在薛睿深缩眉头的时候,忽然,门被悄然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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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睿一抬头,看到来人的脸的瞬间,第一个反应就是,哎哟嚯,这面相,天煞孤星啊,啧啧啧!万人都难出一个。

但下一刻,疑惑又布满他的脸,不对,被破了!他还从来没听说过,面相都能够被破的,还是这种极凶之相,还有这张脸怎么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同的面相,在不同的性别身上,都会有不同的效果。

只看傅辰那丝毫不惊讶里头有人的模样,都不知道在外面听到了多少。

“唉唉唉,我说你别走近了,有话好好说。我和父亲可是被村长亲口承认救命恩人,现在还没到我的吉时吧!”眼见着傅辰穿着的是这个村子里的人特有的衣服,薛睿瞬间就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不过还没等薛雍父子表达什么,傅辰就从怀里掏出了一颗什么,朝着薛睿的嘴里塞了进去。

傅辰抬起薛睿的下巴,一个用力,薛睿就已经忍不住吞下了那颗不明药丸。

一旁也被绑着的薛雍眼看自己儿子被喂了不知道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神色一肃,“你要做……唔。”

傅辰也不废话,如法炮制。一双波澜无惊的眼睛看着他们,面罩寒霜。其实在之前听屋里的动静和这父子两的对话,傅辰就大概判断出来了,这是他一直想找的薛家父子,没想到他们也被掳来了,听上去还不知道二皇子已经生死的消息。

而且,那个冯洛诺伊图居然是薛睿的主意,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公子哥有些意思,看着好像很迷恋青染,实则不然,因为那眼底始终带着一种冷静,这并不是个会沉溺在儿女情长里的男人,做事干净利落,在随心所欲的外表下有一颗极为细腻的心。

二皇子的人,呵呵,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他如果心慈手软就活不到今天了。

“要不了命,只是如果你们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就不一定了。”

“□□?”薛雍其实在傅辰喂药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这辈子恐怕到头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在一个无名之辈手上。

“那就要看你们的表现了。”傅辰其实笑得并不多,在宫里大部分是恭谦的,那是千锤百炼的表情,其他时候面对不同的人他会冷笑,嗤笑,皮笑肉不笑,像这个时候就带了点儿恶鬼的味道,薛睿一看就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表现?薛睿细细咀嚼这句话的含义,边笑笑问,“喂,大家都是落难兄弟,你也别板着脸啊,兄弟,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薛雍像看着蛇精病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都这个时候还那么不靠谱,居然连男色都不放过,你还要脸不?薛雍一张老脸都涨红了,他是听过坊间有不少关于薛睿乱七八糟的传言,没想到还有可能都是真的。就算眼前的这个少年长得好,那也是是条带毒的,碰不得!难道这个臭小子没发现这人对他们根本就没好心,还有人会无缘无故给他们喂疗伤药吗,这必须是□□之类的东西!

好像没看到薛雍警告的眼神,薛睿继续观察傅辰的模样,笑嘻嘻的,没个正行,哪怕生命正受到傅辰的威胁。

薛睿算是京城里有名的公子哥儿,长相倒还是其次,主要是那身风流不下流的气质,却透着洒脱。

也许是经常笑的缘故,傅辰发现这人的眼角居然有笑纹。

懒得去回答这种愚蠢的问题,由着薛睿东拉西扯。

只要他们不站起来尖叫迫害他的计划他并不想管,傅辰站了起来。

傅辰观察了这间屋子的陈设,比起之前经过的那个小村庄,这里都可以说相当干净豪华了,当然如果不算上满屋子的各种刑具、兽头、浸泡着人类身体部件的大缸等等的话,傅辰面不改色的走到门边,将们打开了一条缝隙,从里头张望情况,看来暂时还没人发现这里。

这群人应该还在村子里头找他,直到确定真的确定他不在,才会考虑想外搜查,那么这样就给他争取了安排时间。

从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这间屋子无论是摆件还是家具,都相对比较华丽,墙壁上还画着复杂纹路的图腾,还有屋外的模样,这间屋子还恰恰好在整座地坑院的中央位置,不难猜出这个屋子的主人应该地位比较高。

薛睿仔细搜刮脑子里见过的男人,都没有和这个人对上号的,他听了听外头喊打喊杀的动静,再看向傅辰,就有些耐人寻味的意味了,薛睿被抓来也有些日子了,见过无数高手折在这个村子里,就光说二皇子派给他们父子的那几个高手,那都是一等一的,还不是照样被大卸八块,但眼前这个少年只有自己一个人,居然就单枪匹马把这个村子给校搅和了,外面闹得如何人仰马翻,看这少年却是悠然自得的,仅仅是这一点就让薛睿刮目相看了。

特别是不知道对方真的是恰巧在那么多屋子里选中了这间,还是真的碰到那么小的概率,这人真的看到了他的暗示。

薛睿说得口干舌燥,奈何媚眼抛给瞎子看,傅辰根本理也不理她。

他又换了种态度,“让我猜猜,你身上穿着这个村落的衣服,但你一进来却担心我们乱说话暴露了你,也就证明你不是这个村子里的,甚至你在逃跑避免被抓到,再让我猜猜,刚才门外村民的喊叫声,找的就是你吧。”

傅辰终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太过炫耀自己的人,最后都会死的比较快,你要做的就是闭紧你的嘴。”

傅辰观察这件屋子,从手里抽出了一根细细的改良钓鱼线,没有现代那么牢固,不过要勉强派上用场应该也足够了。

一开始薛家父子两还不知道傅辰要做什么,就看傅辰上蹿下跳,甚至从这个房间里选出足够多的武器,有的用鱼线吊在阴影里,有的绑在什么椅子凳子的把手上,甚至还现场找东西,拆装组合,这个村子本来就是爱好折磨人类的,各种各样的工具应有尽有,傅辰想要做简易的机关并不算难。

看着傅辰拆装动作,再把这些东西放在角落里,牵一发动全身的机关。

这个少年,居然还会机关术。

薛睿眼中的惊奇越来越多,这气魄,真是平生少见。

并非薛睿那么眼拙,在他概念里女人就该好好呵护,男人是属于糙生物,之前傅辰出了宫的时候脸上花了妆,又打扮的女性化,加上当时的宫女和现在的傅辰的气势差别太大了,他一下子没认出来也是正常。

渐渐,薛睿好像有点悟出来了,“喂,你先松了我,我和你一起做。”

他发现,傅辰居然是在自制陷阱,眼底闪过浓厚的兴趣,这个人不但在被全村人追杀中,不想着怎么逃命,反而想着如何反击。

傅辰想了想,指了指自己受伤的机关,“你会?”

薛睿自认从小到大没什么能难倒他的,事情只分他有兴趣学和没兴趣学,但这时候却被傅辰那淡淡的眼神给噎住了,他还真不会……

眼见自己无法反驳,再看到傅辰嘴角残留的嘲讽笑意,薛睿懒散的表情有些变了。

“你可以教我,我学得很快。让我试试,我绝不会逃,不试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

“第一,我没时间教你,第二,我凭什么信你?”傅辰刚装上一个□□装置,这个时候整个房间下已经在他的布置下,布满了几乎看不清的的密密麻麻的透明鱼线,就凭现在的油灯根本不可能看得那么清楚。

“……我有一批只属于我的部下,可以供人差遣,不属于任何势力。”

傅辰挑了挑眉,“所以?”

“可以送你,我身上还有能够号令他们的令牌,另外你刚才吃的药,是那种能控制人的吧,我都被你控制了,你还有什么好怕,还是你觉得你根本对付不了我?”薛睿忽悠着眼前的人。

“你以为,激将法对我有用?或者你凭什么让我觉得能信你,薛三公子?”说罢,也不看薛睿那龟裂的表情。